春长风有信心婉君一定会联系自己,隔天上班他找了个理由蹲在警察局里等电话,老孟见一贯干活儿积极的小兄弟不去巡街,以为他是终于开窍了,跟自己一样遭不住外面八月天毒辣辣的太阳,躲在警局里面偷闲呢!
老孟的警服挂在椅子背上,里面就穿了个件白布汗衫,他手里拿着本登记报案信息的册子呼啦呼啦地扇风,见春长风板正地坐着抄资料,伸长脚丫子踢了下他的膝盖:“拔地拉,出去买个瓜回来给你孟哥凉快凉快。”
不知道最近老孟这家伙在干什么,反正他是手头紧巴得很,上礼拜连着蹭了春长风三顿饭,眼下喝酒都得算着日子。春长风也不是冤大头,他面上纹丝不动,就像没听见老孟说话,只有**往后挪了挪椅子避开桌子下面伸过来的臭脚丫。
“哎呦!跟你说话呐!”老孟见下面踢不着人,索性站起来,大脑袋直接怼到春长风眼前:“你老哥哥跟你说话呢!拔地拉,你不能见色忘友啊!说起来你跟覃小姐的事儿,我也是出过力的对吧。”
老孟人自然是好的,只可惜太粘糊,让他黏上那就不是一个瓜的事儿,吃完了西瓜要吃瓜子,吃完了瓜子要吃烧鸡。春长风一个小巡警兜里也没几个蹦,听着老孟又来伸手要吃的就脑袋疼,皱起眉问:“你干啥了?”
“干啥?你还问我,当初覃小姐找你不就是冲着刘玲的案子吗?这事儿没我,你们俩能找到那个拆白党结案?就……叫李……李什么玩意儿?”老孟拍了两下脑门,说:“哦,李贺!浑身皮肉烂完了的玩意儿。”
“刘玲的案子没有结,背后被人的家伙没有被抓住。”春长风说着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张黑色卡片,卡面上印着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下面写着“舒婷”两字。
“你怎么留着这东西?”老孟撇了眼立刻缩回脖子,李贺半人半鬼浑身流脓的样子冲进脑袋,恶心得他像吃了口馊掉的窝头,嫌恶地往下吊着嘴角:“小心沾上脏东西生病。”
“李贺前阵子死了,这是我从他房子里拿回来的。”春长风摆弄着黑色卡片说:“我问了好多药铺,也跟城里的老人打听过,都说没见过它。”
“自然啊!这种害人玩意儿都藏得深着呢!”老孟摆摆手:“刘玲的案子里,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人死事儿了,这案子就是板上钉钉的结了。拔地拉,你听你孟哥一句劝,做咱们这行首先就得掂量清楚自己有几两筋骨。有些事儿吧,咱这个水平这个身份真的就是管不了,更管不着。什么‘舒婷’‘舒兰’的,她是大罗神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