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接受的事情太多,春长风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愣怔怔地看着吉叔扶着骆康离开才猛地一拍大腿追上前。黑色的庞蒂亚克汽车留下一串黑色的尾烟,春长风追着跑了两步,被后面老孟的大嗓门叫住。
“咋了咋了?”老孟抹着头上的汗,跑过来问。
“骆正死了,”春长风回答。
老孟被这话惊得愣住,缩了下脖子:“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要说被狐妖扭断了脖子吗?春长风犹豫了片刻,跟老孟说:“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忽然啊啊大叫两声,接着眼睛一翻就断气了,我估摸着应该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老孟侧头往那阴森森的半监狱大门瞥,脸上神情颇复杂,一半惊恐一半狐疑。
“嗯,”春长风应了声,也不管老孟信不信,便继续说:“孟哥,你给徐有财打个电话,就说骆家大少爷来过了,他知道骆正被吓死的事儿。”
“我去打电话吧,那你呢?”老孟问。
“骆康让把人拉去义庄烧了,”春长风说完,往监狱走。老孟看着小警察的背影,一肚子都是问号。老警察的直觉里骆正绝对不是被吓死的,他本能地想跟过去看个究竟,但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啧啧嘴巴寻思着骆家这些乱遭骇人的事儿还是少管的好,鞋头方向一转走向了另一边。
老孟给徐有财的家里打去电话,告诉他骆正死了。
胖子惊愕地问了句“怎么死的?”随后却不等老孟解释,又说:“算了算了,人死都死了,问问骆家打算怎么办。”
“骆康让拉去义庄,”老孟想着春长风的话回答。
“他们不管?就……就这么直接送过去?”徐有财似乎没想到对方这么不顾及颜面,顿了片刻,叹口气,说:“算了算了,他说送义庄就送义庄吧,人烧掉,这案子就结了。”
“他家其他死的那几个怎么说?”老孟接着问。
“你不长脑瓜子?除了事儿,就**知道问问问!老孟啊老孟,怎么到用你的时候就不顶事儿了?一把年纪是干吃咸盐不吃饭的啊?!警局里真**全是饭桶!两肩膀上扛个脑袋就长了张嘴是吧?”徐有财骂骂咧咧个没玩,口气很是不好。
不过,任谁想也知道骆家出这种事儿,作为海大路警局的局长徐有财现在正顶着上头的火气呢。老孟是油锅里翻来覆去的老油条,太知道这种时候枪打出头鸟,他干听着徐有财骂人,横竖就是不吭声,硬等着领导发话。
“行了行了,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