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长子的话,陶谦忍不住暗自摇了摇头。
开口道:“此番刘备前来,看起来谦和,其实和他以往相比,态度很坚决。
虽不曾明说,但为父也能看出来,他这一次是必须要将天子迎入徐州。
我若坚持不让其迎接天子,我二人必然会撕破脸皮。
徐州必然会因此而虚弱。
徐州现在看起来安全,实际上并不安全。
一旦徐州这边出现虚弱,那么便会有不少人,寻着血腥味儿而来。
将会扑到徐州身上,大口嘶咬,将我等吞噬干净……”
陶谦长子闻言,显得有些不满的道:“父亲大人,您未必太过于高看了刘备。
刘备此人,不过是一只织席贩履的小儿,离开了他,我们徐州一样能够很好。
况且您才是这徐州的主人,他如此作,未免有喧宾夺主之嫌!
只要阿爷您不同意,他刘备莫非还真的敢来硬的不成?”
陶谦闻言,摇摇头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人生在世,想要事事称心如意,根本不可能。
许许多多的事情,都是在相互妥协之中完成。
你试探试探我,我试探试探你。
彼此之间找到一个合适的距离,才能够相处的愉快。
就像是两只刺猬,相互取暖一般。
还有,不许小看刘玄德。
此人出身虽然不好,但却是一个极为有手段的人。
我之前做出种种,就是为了和他结成善缘。
用他来保徐州,保护我们陶家后世之荣华富贵。
先前的投入,已经那么多了,此时再次撕破脸皮,大过于愚蠢。
我的年事已经高了,支撑不了多少年。
离开之后,陶家的日子还需要过。
有些事情,不得不早做打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若不是如此,我何须考虑这么多?”
陶谦长子闻言道:“阿爷您未免太过于低看孩儿!
你要是真的为孩儿着想,为我们陶家的亲人着想,就应该将这刘备贼子,从我们徐州给驱赶出去。
将徐州的一切,都交给孩儿,孩儿必然能够将徐州,给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会让阿爷失望!
陶谦长子忍了许久,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