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赵迎春此时哪里睡得着,惴惴不安的望向里面受伤的工匠们。
沈晚娘明白她的心思,“不想回去就算了,我这里也能安排住处让你歇一晚,正好,我陪你说说话也行。”
“嗯!”
先让其他人回去了。
沈晚娘陪着赵迎春去一一看过了那些工匠,大多数工匠对赵迎春的态度还是好的。
看完了,赵迎春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晚娘,这些工匠都为我们赵家兢兢业业好几年了,你一定要派最好的大夫给他们诊治好,希望等他们好起来还能继续给我们砖窑做事。”
“我会的。”沈晚娘保证。
这样赵迎春才松了口气。
可她始终闷闷不乐。
“别想那么多了,日子还长着呢。”
“怎么能不多想呢,我哥这个独苗是被我爹娘惯坏了,这么些年不学无术也就算了,几代人攒下来的家业怕也是要在他手里丢了。”
沈晚娘沉声,“其实我也正要跟你沟通这个事情,你也赵家的人,既然你哥赵阔不学无术扛不起赵家家业,那么家业应该由你来掌管才对。
我看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让赵阔和砖窑脱离关系。一来给工匠家属们一个交代,二来也避免以后他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赵迎春十分认同,“你说得对,我就派人去砖窑把这件事宣布了,从今天开始,他赵阔和赵家砖窑了无瓜葛!”
安慰赵迎春半夜,沈晚娘也困了,他们就在医院里的客房临时睡下了。
第二天北子秋兄弟俩也如约回来了,带上了解决法子,一来给工匠们交了住院诊治的费用,二来也把赔偿金补偿到位。
自此,虽然工匠们身体上还痛苦着,但总算没白受罪,病房里都多出了几声欢笑来。
“大小姐,以后俺们好了还给你赵家砖窑干活。”
“嗯!”赵迎春笑的弯起了眼睛。
正好,北子鉴的手揽住了赵迎春的腰肢,这两个人又瞧瞧甜蜜起来了,沈晚娘只能装作没看见了。
“迎春,我们这就回去家里吧。”
北子鉴道:“因为制药厂的事宜现在也是我们负责,我们不能顾此失彼。”
“好。”
他们一块迈出门槛。
迎面竟然走来赵老爷夫妻二人。
“哟,迎春,娘可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这了。”赵迎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