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这可是她第一次喝白酒,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咽喉一路往下,呛得她咳个不停,眼泪都快出来了。
有了这个开端,接下来的晚宴在一派喜庆之中拉开了帷幕。
老爷子似乎很开心,酒也比往年多喝了几杯,除了中途退席需要赶回父母家团圆的陶远杰一家,其他人一直坚持到了八五年春节联欢晚会结束才散。
夏老的院子不大,楼下的主卧是老爷子的房间,次卧被改成了书房,能住人的也只有楼上的两间客房,作为长子,夏昌泰一家每年都会留下来,夏昌平一家与三婶宋月茹仍由疗养院里派车送回去。
目送两辆吉普车相继离开,夏老仰头望天,长舒了一口气:“维康啊,你没想到吧,兜了这么一大圈,还是绕回来了,当初我管不了你,现在还治不了你儿子?”
出了疗养院的大门,趁着除夕深夜里四下无人吉普车一路疾驰,很快将夏昌平一家子送到了二十八所家属院,这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也就是一九八五年大年初一的凌晨,现在让唐沭赶回宁师大附中那边的补习班,等他步行到家的时候,恐怕已经是清晨了。
只是家里的房间只有两间,唐沭也不可能睡在夏妍的闺房里,邱爱华扔给他两床被子:“只能委屈你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了。”
几个人洗漱完毕,邱爱华盯着夏妍进了房间关上门,这才拉着夏昌平返回卧室,唐沭合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充当枕头,虽然姿势极为别扭,连脚都伸不开,他还是体会到了一些甘之如饴的幸福感。
现在能睡在夏妍家的客厅里,这不就表示以后能睡进她的房间里了么?
可惜啊,自己还得有三年才能从农大毕业,那也就预示着至少还得等上三年,他才能如愿抱得美人归。
想到自己还得再坚持一干多天,唐沭有些无奈,但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就是这样保守,为了尊重夏妍,唐沭决定继续忍下去。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一声“吱呀”在寂静的屋子里响起,虽然轻微,唐沭却还是听了个真切。
稍稍抬起头朝着透出一丝灯光的缝隙看过去,夏妍正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纵然很是小心,她还是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在经过餐厅的时候踢到了椅子。
椅子挪动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依旧显得刺耳,突如其来的响声令两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等了许久之后主卧那边并没有传来夏昌平与邱爱华起床查看的动静,夏妍这才又开始挪动脚步。
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