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兰遮城?殿下还知道热兰遮城?”
听到朱慈烺提及热兰遮城,郑芝龙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呆在北京城内的太子,竟然对大员岛上的情况,如此了解,朱慈烺则是笑呵呵地看向了郑芝龙。
“有所耳闻,你说说,洋人肯答应这个条件不?”
“这……”
郑芝龙微微皱眉,他看向了朱慈烺,然后道。
“恐怕不太会……”
“为什么?他们在大员无非是想有可做生意的落脚点而已,大员那气候恶劣,而且,蛇虫鼠蚁,还有那居住在高山上面的番人猎头,哪比得上松江府,松江府风景独好,气候宜居,那上海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港,而且,当地衙门还有百姓,对这些红毛人,也是格外爱护,他们为何不愿意来?”
朱慈烺是真的有些不解啊。
“殿下,大员岛上的番人,哪是住在山上的?他们又不傻,干嘛住在山上?都是住在平原上的……”
“还有,臣怎么不知道松江府上海县一带爱护洋人,他们八成见都没见过红毛人啊……”
“这……”
朱慈烺微微尴尬。
心说,这番人不就是搁山上住的?
怎么郑芝龙说他们搁山下的平原上住?
难不成后世有人把他们赶到了山上住?
什么人啊,也太坏了吧!
至于松江府的事,朱慈烺也不想再提,他朝郑芝龙道。
“本宫对大员,南直的事,还是了解太少,老泰山,您就说说,这些个大员岛上的尼德兰人,为何不愿意走?”
朱慈烺实际上,也想打热兰遮城,但又不想打——郑成功当时打热兰遮城打的多艰难?
朱慈烺心知,自己要是打的话,肯定也很艰难。
毕竟这是一台正儿八经的西式棱堡,修得结实的很。
朱慈烺又不太会打棱堡——棱堡可不好打,这玩意在法兰西国军事大家沃邦发明沃邦攻城法之前几乎就没有被硬啃下来的,全都是进行漫长的围城后,消耗敌人的给养迫使敌人投降的。
而沃邦现在才十一岁,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屁孩。
在这样的情况下。
朱慈烺自然而然,是不愿意打热兰遮城,他要和平收复!
至于朱慈烺为什么,远在大沽,却一直惦记着大员岛?
这则是因为,朱慈烺深知一个道理——未虑胜,先虑败!
他要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