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霍道元握紧手中的铜镜，面容一整，终于说出了一句：“炫舞，确实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一句，流筝接不上话，而慕熠宸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其实在宫里看到刚降生的你时，我就知道她已经不在了！”霍道元沉沉地说着，终于让自己开始直面现实：“你降生时，也出现了久旱现甘霖的奇景，玄武帝当即宣我进宫为你批命，而你见我的一刻也是冲我那么笑着，那时这面铜镜就闪过一些画面，当时老朽虽看不清楚，却是听到了虚幻似的一声‘幺爷爷’，那时我也看出了你跟她一模一样的命格，而你们的样貌也是一出生就一模一样！”

霍道元继续慢慢地说着，似是要让流筝认定霍炫舞就是自己的前世，也似是要说服自己放下霍炫舞已经离世的沉痛。

只是听到“命格”这两个字，流筝脑中却是涌出一个念头，好像让她清晰了什么，以致于让流筝接下来开口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如果……”wap.bΙＱμＧètν.net

声音有些破碎，于是流筝用力地握住了慕熠宸的掌心，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如果我真是她……那我来这里……！”

流筝说不出来，只觉胸口开始打起了鼓，那心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让她开始慌乱地望着慕熠宸。

流筝既想自己的想法成真，又担心自己的想法成真，一时整个人开始焦躁起来，脸上神色变换莫名。

“筝儿想到了什么？”

看着凌乱的流筝，慕熠宸也着急起来，但他不能乱，于是安抚地两手拉住流筝的掌心磨搓着，轻声道：“别担心，不管什么事，伯父和我都会一起想办法的，嗯，别多想！”

慕熠宸细细地哄着，声音也极之温润，那眼中盈出柔和坚定的光，让流筝心头一颤，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刻卸下了伪装了近十年的坚强，原来在爱的人面前，一个人真的会变得脆弱，不自觉地想寻求倚靠。

流筝愣了愣，有些唾弃现在这样的自己，但心下却还是有些惴惴，因为……

“你想说，你是不是也是为了世尊陵而来？”

流筝还在纠结中，霍道元却是一语道破了她的猜想。

在霍道元的声音后，流筝紧张地抬头，静静地等待着霍道元接下来的话。

“凡事自有定数，轮回自有因果……这，就是你的命数！”

不让流筝有任何退缩的余地，霍道元说得明明白白，也不再玄言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