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是毫无掩饰的幸灾乐祸,刘瑾眼中是不住外溢的阴森。
朱厚照突然叹口气:“刘师傅,你从弘治九年就入了詹事府,一直担任讲读,朕对你视作授业恩师。朕一登基,你便是阁老。刘师傅,朕没有亏待你!”
刘忠感觉背后一股凉气冒了上来,可文人风骨让他退缩不得。
见刘忠无动于衷,想给他最后一个机会的朱厚照心底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却不知刘师傅待朕如何?刘瑾乃是秉笔太监,也是有品阶之人,难道阁老尊贵就可以枉顾他人?况且刘瑾说的哪里不对?外王内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道有错?既无错,为何如此呵斥刘瑾?天下之大,以道理为尊,刘师傅,你教过朕许多道理,此事何解?”
刘忠摇摇头,朝着朱厚照一躬,伸手摘下乌纱,含泪说道:“陛下,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