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伟奇怪的看着蔺俊良:“你怎么混到这个位置上的?居然如此天真?没有孤能有你的吏部天官?找个明白人问问,别不明不白的折戟沉沙。好了,言尽于此,告辞!”
华侯伟抬腿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蔺俊良没有起身相送,他已经心乱如麻,官服背后已经湿透!正如华侯伟的猜测,蔺俊良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他的座师正是何乔新,何乔新一死,这一系便是树倒猢狲散的局面。至于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是何乔新替他弄来的,倒不是华侯伟所想的那样,因为制衡吴王而上位。
原本蔺俊良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他日夜不安却无计可施。何乔新一派本是朝中保守派的派中派,蔺俊良狷介的名声在外,职位又高,想要投靠其他保守派大佬,已经成了镜花水月。无他,好处太少!收留蔺俊良,不一定听话,可要是搞掉他却是不费劲。要是搞掉蔺俊良安排自己人上位,不比收留难以揣测的蔺俊良香?
华侯伟一走,蔺俊良宛如行尸走肉,知道自己已经算是仕途走到了尽头。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的布置,博古架上圣人经典,青铜小鼎···叹息一声,蔺俊良站起身来,不管不顾的朝外面走去。
路过户部之时,迎面碰上秦竑。秦竑和蔺俊良是乡试同年,两人也算相熟。秦竑见蔺俊良面色有异,一把拉住蔺俊良:“老蔺,哪里去?走,好长时间没说说话了,到我那里聊一聊!”
蔺俊良本不想和渐行渐远的秦竑打交道,可不知如何,竟然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好,老秦,干脆下值之后,咱们喝两盅。有日子没好好聊聊了。”
进了秦竑的厅堂,秦竑挥手把些许官吏全都赶走,笑着给蔺俊良让座:“老蔺,现在也不是下值的时候,你怎么就敢玩忽职守?”
蔺俊良叹口气:“老秦,明人不说暗话,刚刚吴王来过!”
华侯伟可没通知秦竑,他完全不知情。一听蔺俊良说华侯伟来过,诧异的问道:“吴王?老蔺你和吴王素无来往,公事也是开总衙门或是吴王府···呃,老蔺,是不是?”
蔺俊良苦笑一声:“看,你也猜到了!唉,我已经时日无多,何大人自缢身亡之后,我就觉着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竟是吴王!”
秦竑皱眉,总觉着哪里不对。他慢慢的说道:“不急!老蔺,咱俩总算是同乡,秦某替你参谋参谋。吴王殿下可是说了什么?”
蔺俊良声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