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狗连连摇头:“大将军,小的只是饭后犯了糊涂,随口胡言数句,真的没有扰乱军心散布谣言啊。”
罗松点点头,对法鞅道:“丞相,大战在即,军中将士压力很大,随口戏言数句也是情有可原,你为何要这般处罚?难道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
法鞅起身回道:“大将军此言差矣,大战在即,更应该军心归于一处,类似杜二狗这等知法犯法之辈今日若不严惩,
来日三军将士各自效仿,敢问本相还如何领军作战?军法如山,法不容情,此等妄言之徒必须严正处置,以正军心!”
罗松不敢苟同:“就因为几句话,就要置一条无辜人命枉死?丞相,你这样如何服众?”
法鞅咆哮道:“若放任不管,来日死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而是极有可能让三军将士离心离德惨败不止,敢问大将军,这责任你付的起么!”
罗松顿时哑口无言,好不容易才一字一句问道:“那他到底说了什么话,让丞相非置他死地不可?难道就真的没有转圜余地?”
法鞅道:“他言汉贼待遇远胜我楚军,敢问这种流言要在军中传开,本相和大将军你又该如何领军作战?”
不等罗松回话,法鞅怒斥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他拖出去以正军法!莫非你们也想跟他同样!?”
侍卫闻言,立马再度拖着杜二狗向帐外走去。
而杜二狗却是死死抓住罗松的手,大声说道:“大将军,你待我等将士如手足一般,求你再跟丞相美言几句,实在不行,放过我一家,求你了大将军,大将军啊~”
罗松脸部不住抽搐,刚想开口,却闻耳边传来法鞅的话语:“大将军,这次伐汉之战,皇上命我统领三军为主帅,莫非你连皇命也敢违抗?”
罗松闻言,痛苦地闭上了眼,手一挥甩开了杜二狗抓住自己的手。
“大将军,大将军啊!我杜二狗**民一条死不足惜,但就这样死,我心不甘,心不甘啊~~”
奈何,无论杜二狗如何呼喊,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长河沿岸,杜二狗双手背负,跪在军营外,面朝长河北岸,身后的刽子手一脸冷漠的望着他,周围布满了围观的楚军士兵。
在执法官宣布了杜二狗的罪状后,楚军士兵先是一阵沉默,但不久便纷纷躁动起来。
“该杀!”
“扰乱军心,死不足惜!”
“真是不知好歹,丞相的话都敢质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