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道:“李大人此言,我不敢苟同,经段时日,我已从各方得知消息,
东夷自入境以来,对平民秋毫无犯,甚至开仓放粮,接济穷苦百姓,已深得人心,
更有甚者举城闻汉之名号,直接杀官迎贼,更是甘为东夷提供补给辎重,莫说半年,就是再打上三四年都不在话下,
难道李大人真的想让大金继续拖个三四年,永陷战圈么?”
李绅哑口无言,万没想到常庸居然敢当着大殿上把大金眼下处境直白说出来。
泓霖闻言大怒:“狗奴才,妖言惑众,朕待大金子民不薄,其又岂会这般待朕?常庸,再敢胡言,朕必诛你!”
然常庸却丝毫没有退缩,直接傲然回道:“皇上,你是想听虚言维持眼下盛世么?如果是,那就只管杀了奴才!
但就算如此,奴才还是要说,您对百姓有何恩德!?百姓又有何理由为你尽忠?!”
此话一出,满殿喧哗。
李绅忙道:“常大人,休要胡言,还不跪下向皇上认罪!?”筆趣庫
泓霖也被气的不轻,起身怒道:“狗奴才!你在胡说什么!朕哪里待百姓不薄?朕自登基以来可是免除了民间大量税赋,你难道不知道么!?”
常庸负手而立:“皇上免除民间税赋不假,然自皇上登基以来,民间百姓却不如前朝欢乐,各地更是饿殍遍地,民间易子溺婴之举为历朝之最,皇上难道不问一下这其中缘由么?”
李绅忙大喊:“皇上,奴才请杀常庸这等不仁不义之辈,妄为臣子!”
“不!让他说,朕要让他说下去!”泓霖颤声指着常庸。
常庸:“陛下免除征税不假,然皇权不下乡,到了地方百姓所需缴纳之税非但未曾减少,反而比以往更为繁重,
地方官员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层出不穷,更有士家强行兼并土地,弃民与世,惹的各地怨声载道,不知皇上可否明察一分?”
泓霖脸色阴沉的可怕,眼中杀机不再掩藏。
“除此之外,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之事不绝,以银为例,一两白银官例换钱为一千文,然在地方官府却是三千文换一两白银,从中榨取百姓钱财足有三倍之多,民何以乐栽?”
“江南刁家与地方世家联合,侵吞百姓田产达十万顷,商铺六条街,民无生计只得卖身为奴……”
一条条,一例例,常庸在大殿之上将朝政弊端,祸国殃民之举全数陈列出来。
从苛捐杂税到侵吞私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