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蘅眉梢轻挑,嗓音很淡:“你觉得是谁?”
宁蘅挺佩服她的装模作样。
随时随地,都能伪装的极好,不露出丝毫破绽。
包括现在。
因为知道是她约她过来,所以她句句都谨慎到让人拿捏不到任何错漏。
安漾西微笑着:“我怎么会知道,难道大嫂已经有线索了?”
“是啊。”
宁蘅羽睫轻闪,“凶手,可不就是眼前的人吗?”
安漾西一愣,旋即道:“大嫂,你又开始怀疑我?我究竟是做了怎样十恶不赦的事,让你这样提防我,处处怀疑我?”
“别装了。”
宁蘅嗓音很冷清,还**几分讥诮:“我今天穿的这条裙子连口袋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录音设备。你我都走到这一步,你已经算得上是大获全胜,而我满盘皆输,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空气静默流淌。
安漾西抬起眼,定定的看着宁蘅的脸,她的唇角笑意加深,语调却好像更无辜了几分:“大嫂,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宁蘅低嗤。
“那我就来说一些你听得懂的。”
“那天在那家**店,我以为那是我们偶然间的初次相见,但其实那是你的精心算计,蓄谋已久。”
安漾西挑眉:“哦?”
宁蘅说:“我派人去调查过,你原本应该在三个月学成之后再归来,因为你知道傅瑾州已婚的消息,你硬生生将你所有的课程都压缩好,然后提前回来。而你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会一会我,会一会……傅瑾州的妻子,你恨之入骨的人。”
安漾西只是笑,没有说话。
顿了一下。
宁蘅纤细的指尖摩挲着咖啡并不光滑的杯壁:“那天晚上我们正式遇见的那个酒吧,那个喝了酒的醉汉,是你安排的,对么?”
安漾西轻嗤:“大嫂凭什么这么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蘅低笑:“傅瑾州刚进那件酒吧,就说酒吧整顿肃清的很干净,可是怎么还会有醉汉肆意撒野?”
“唯一的可能,醉汉就是你找来的。”
“你是想让我相信你。不……”她唇角轻启:“你是想让傅瑾州,傅瑾砚,还有司以寒陆屿川,他们所有人全都相信你,相信你是个至纯至善的好人,相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恶意。然后……为你即将要做的事,做预防针。”
安漾西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