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然。”

沈千俞看着她，“那我将私衣坊交给你，许诺你每年利润的一半作为酬劳，待我大事既成之后，我就将私衣坊送给你，你愿意帮我经营吗？”

沈令宜沉默。

表面上看，这是一桩天大的好事。沈千俞的意思，是打算只要没称帝前这几年的利润，而且还只要一半。等她称帝，这私衣坊她就不要了。

她当真是只为了供养兵马，才经商的。

但是这桩合作，也有一个坑，那就是，只要沈令宜答应她，那以后，她就是沈千俞这边的了。

万一事情败了，她会被归入造反**。

这是一件风险与收益各半的事。若是以前，沈令宜绝不会接这种活，可是她本来就被系统说动了，也打算考察沈千俞之后便做决定的。

那么这桩合作，很可能就变成顺水推舟的一件事。

但现在，舟已成，水还没来。

她看着沈千俞，笑了笑，道，“平阴王应该已经跟你递过口信了吧，我想见你一面。”

沈千俞颔首，“这也是我到这来的第二个原因。”

“我想知道，你对百姓，是怎么看的？”沈令宜轻声道。

沈千俞笑了。

“你是想听到一个爱民如子的答案吗？”

她抬头，看着沈令宜，目光沉静，摇了摇头。

“百姓如水，君王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从这一点来说，君王自当应好好对待百姓，可也仅此而已。”

“百姓就好像君王手中的棋子，棋下的好了，自然就能赢。当今皇帝把百姓视作草芥，随意打杀，赋税越定越苛，百姓叫苦不迭，各地大小灾祸不断，水都快翻了，舟自然也稳不了。”

“我知道百姓的重要，可我也必须要跟你说一句实话，自古君王，只拿百姓当做手段，从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民如子。君王所能做的，最多就是为了自己的统治，给百姓一个过得去的好日子，我也只能做到这样。”

“沈姑娘，你救我一命，我也不想瞒你，我并不是你以为的宅心仁厚之人，我有野心，也狠得下手，死在我手上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我甚至为了堵一伙罪大恶极之人，屠杀了一个村子。”

“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可我不会用道德约束自己。”

她越说，沈令宜心头便越堵的厉害，可是精神却慢慢的放松下来。

沈千俞说的这些，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很难接受，可是处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