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是寡言少语的样子。
老板娘随口道,“那应当是来葵水了,我让后厨煮一碗姜糖水,你给她端过去,女子来葵水最是难受,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第一次,只怕一晚上都要睡不好了。”
景荣先是怔了怔,意识到老板娘说了什么之后,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不过带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了下半张脸,没人看得到他的局促。
女子来葵水,他听说过,有一次佘娇娇还捂着肚子在他面前诉苦,“我来葵水了还来找你,你就不能有点良心让我去你屋里坐坐吗?”
那天佘娇娇的脸色确实苍白,神色痛苦不似作假,不过他没什么怜惜之情,依旧没有让她进门。
再想到房间里的小姑娘,她才十岁,而且刚才她明显有一会手忙脚乱的,应当是第一次来吧。
于是景荣拿了棉花和针线,问老板娘,“除了喝姜糖水,还有什么法子能缓解她的不适?”
老板娘诧异的看他一眼,随即笑了起来,“你这男娃,倒是有心了,瞧着冷心冷情的,却这么细心,难怪那女娃娃愿意跟你在一起。”
景荣刚刚冷静下来的脸,一下子又变成了粉红。
但他没有解释,对不相干的人没必要解释——不过他心里到底咋想的,谁知道呢。
老板娘于是又仔仔细细的跟他讲了一些注意的地方,景荣被灌输完,点点头离开了。
回到客房,内室已经点燃了一盏灯,沈令宜坐在烛光下,看到他,连忙摆手,“快拿过来。”
景荣把针线和棉花放下,看到桌上摆着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布,意识到这是什么,他脸上又热了热。
“这是老板娘让我给你带的。”他将姜糖水放在桌上,又摸出来一个热水袋,“老板娘说,你把这个敷在肚子上,会好受一点。”
老板娘还教他怎么揉肚子会让她舒服一些,不过他瞥了一眼沈令宜黑下去的脸色,识相的没有再多说,转身去了外室。
沈令宜叹了口气,完了,威严全完了。
她认命的坐在灯下自己缝姨妈巾,针线活她实在是不拿手,鼓捣了老半天,却连个带子都没有缝上去,中间还不小心扎了自己的手几下。
外面的景荣听着她的动静,开口道,“需要帮忙吗?”
沈令宜张口就要回绝,又听到他说,“我缝衣服缝的不错。”
沈令宜到底是屈服了,反正脸面已经开始丢过了,就不在乎再多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