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这几天一直跟刘云住,自然是不知道。
沈二狗也摇了摇头,“二小子他……最近精神头不太好,兴许忘记了吧。”
说是精神头不好都是夸他了,他那哪是精神头不好,那是整个人都萎靡了。
他就不明白了,人家文秀不就说了几句话,就算伤人了些,也不至于就萎靡成那样啊。
连续几天都在客栈里躺着,这几天的活都是他亲自去跑的,他虽然是二小子的上司,可是一直拿他当兄弟,兄弟有困难,他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沈令宜听了这话,眼神闪了闪。
她前世开公司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个特别心痛的情况,她身边最亲近的一个跟着她打下天下的元老级手下,带着数亿元的合同,跳槽到了她的对家那里。
她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是比起损失来,这件事给她的打击也是巨大的,她原本是极为信任器重那个人的,因此不甘心之下,后来在商场遇到的时候,她把人叫住说了会话。
也是那场谈话,让她意识到,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可怕。
原本她对那个人是极好的,股份和待遇方面没的说,开股东大会的时候,那个人的意见也会被她着重考虑,可是那个人竟然还是觉得不知足,认为自己的能力可以得到更多。
所以对手公司稍微一作梗,他便动摇了。
当然,最后那个人的下场并不太好,对手公司看中的只是他手里的合同,并不是真的看重他这个人和他的能力。他作为一个空降者,被公司上下所防备孤立,后来榨干了他手里的资源和价值,就给了他一个闲散的职位,一个月才给几千块钱工资。
那人自然是受不了,但是又没脸回来找她,最后得了抑郁。
从那以后,她才明白,原来真的会有人把平台给他的东西,当做自己的能力,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对所有人都保留了余地,再也不会掏心掏肺的对任何一个人。
但愿二小子和那个人不一样。
沈令宜犹豫再三,还是对沈二狗道,“二哥,你这几天,多盯着二小子,看看他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话,她没有瞒着文秀说。
文秀听了,诧异的抬头,想说什么,最终又住了嘴。
宜儿从来不会做没有原因的事,她能这样叮嘱,说明二小子已经让她产生了警惕。
她不必多嘴。
沈二狗虽然也有些讶异,但是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