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林潇湘似乎是扛了过去,愣是一声都没叫唤。
那些针扎进穴位里到底有多痛,她并不知晓,只知道顾时卿说过,那针法可以让半死人活过来,让活人死去。
只是,顾时卿一旦生疑的事情,按照他的个性,只会快刀斩乱麻,下死手,林潇湘不可能不了解顾时卿的为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只怕用这生不如死的针灸只是第一步。
林潇湘手上到底有顾时卿什么把柄,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自己,还要紧紧拽在自己手里不肯说出来。
她似乎想扳倒顾时卿,但她的目标似乎又不仅仅是顾时卿。
她的这个姨妈,身上到底背负着什么?
头痛。
很多事情,林安然想明白的太晚,又或者她根本不敢去细想。
真相或许永远沉溺在黑暗中,也未尝不可,只是很多事情推着她去找寻一个真相。
顾时卿回来了,只轻轻坐在她床沿边上。
“醒着?”他小心翼翼问着,她刚刚翻了过身,这太明显。
“嗯,痛着。”
“安然很抱歉,让你如此劳累晕倒,以后我会做所有让你开心的事情。”
开心的事?
她翻过身子,男人认真的样子像一个小孩。
她该怎么告诉他,待在你身边就觉得恶心,和你做的时候就是把自己当一个裱子呢,虚与委蛇,委曲求全
怎么开心?顾时卿。
“嗯!”她扯出一个笑,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顾时卿面前笑得自然,笑得没有任何破绽。
一个淡淡的吻落在了距离她伤口的几公分处。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没有任何情感的接受了这个吻。
她似乎能理解朱莉了。
将肉体与灵魂抛之身外,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掉一切。
身体,灵魂
算什么呢?
因为那个目的才是让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见着她的状况好了些许,顾时卿又带着她回了山庄。
路过林潇湘病房的时候,林安然瞧见房门是打开了的,里面空荡荡的,原本躺在上面的林潇湘也不见了人影。
“我姨妈呢?”
“哦?”似乎早就料到林安然的问题,顾时卿应答自如,“那针灸师说她还有得救,我将她转移到中医院去了,每天针灸针灸说不定哪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