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老人趁着冷静。
“有人袭击新川宫,但是声东击西,目标是刚到新川没几天的元英郡主。”
“伤亡?”
“锦衣卫六人,金川驿馆还有元英郡主自己带来的侍卫全军覆没,儿臣保护不利,郡主也受了点伤,现在正在太医院。”尹月如实回答。
“孤的儿媳没事吧?”
“只是小伤,儿臣来时太医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想来没有任何问题。”
“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抓到一个活口,是死士,诏狱正在审。”
老川主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你辛苦些,审出来了直接向孤汇报。”
“是。”
“金川驿馆不能回了,你让元英郡主今晚就在宫里休息吧,老六还想拖,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他也别想着再拖延了,除夕之后,孤立刻让他们成婚。”
“六少主开府后,别院一直空着,就让元英郡主将就一下。”
“好。”尹月注意到老川主声音有些沉闷,一只手**脑袋。
“儿臣告退。”行礼之后,尹月退出了御书房,青年能看的出来,老川主的很不好,频繁的头疼加上外界的压力,这让他苦不堪言,太医能缓解他的疼痛,但却缓解不了他朝堂上的压力。
在吩咐过内务厅收拾好六少主在宫里曾经的别院,让元英住过去,派人保护好之后,尹月走进诏狱。
如果说镇抚司是一个张口血盆大口的狮子,那诏狱就的真正的地狱了,只是靠近,极度的阴冷和不舒服的感觉就立刻袭来,走进去环境也不好,空气中混合着鲜血与腐烂伤口的恶心气味,让每一个来交付犯人的锦衣卫都避之不及,赶紧交了走人,然后找个酒馆去去晦气。
和其他监狱不同,锦衣卫的诏狱很静,静的有些可怕,这里的犯人没有愤怒,见到锦衣卫指挥使走过也没有扒在栏杆上的愤怒的唾骂,只有瘫在冰冷地板上的痛苦呻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空洞的眼神已经没有任何色彩,因为他们知道,来到了诏狱就只有两个结局,挺着直到在无尽的折磨中死去,要么没有任何的价值扔到一个地方,直到秋后的时候有校尉发现你还活着,拉出去砍了或者就地一刀,再把脑袋扔出去。
犯人牢房的尽头就是审讯的地方,因为这里发出的惨叫足以响彻整个牢房,每个犯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今天也有犯人,但没有很大的声音,今天的犯人没有舌头也没有喉咙,只是无声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