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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当然不可能相信,但这不重要,岳衡他又不是主上的哥哥。”尹月摊开笔墨,他很少练字,但今天想写写,左右没有侍奉,丹川郡主上官妍伸出纤纤玉手,亲自为他研磨墨水。
“到底怎么回事?”
“锦衣卫在查看岳侯爷死因的时候,不小心在万乡侯侯府发现了白银五百万两,这笔银子在昨天晚上,全部拉进了主上的私库,锦衣卫一成也没抽。”锦衣侯拿起笔,缓缓开口。
“川夫人知道了,怕是要再昏过去一次。”上官妍摇摇头。
“岳衡贪的可不止这些,这些年他可没少给川夫人送东西,奇珍异宝,金银首饰,可是从未断过,甚至还有大箱的金银,川夫人拿着这笔钱,在后宫收买了不少宫女太监,甚至还有内务厅的官员,现在岳衡死了,也不知道川夫人难过的真是这个哥哥,还是难过没了如此雄厚的财路。”尹月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嫡长主管理户政司多年,也不干净吧,这可是新川的钱袋子,他就不给自己的母亲?”
“他不干净,但没有岳衡那么放肆,他的兄弟们,御史,还有锦衣卫甚至主上,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他只是小贪,主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是敢太过分,嫡长主的位子就没了,嫡长主的身份只要不在,川夫人的夫人之首的位置,也就做到头了。”尹月抬起笔,看向自己的夫人:“你妹妹要来府上了。”
“你怎么知道?”
“昨天晚上,元英郡主把六少主府里所有的地图,都找了出来,画了一夜,为的就是找出郝葭离开前往各川的道路。”
“那她还来找我?”
“万事开头难嘛,她所有的计划都死在郝葭不可能在锦衣卫的监视下走出新川,甚至都不能走出新川城,她只能让你求我,她先让你妹妹来求你。”锦衣侯叹了口气。
“报!”一个锦衣卫校尉敲了敲门走进屋内:“侯夫人,五少夫人求见。”
“来了。”尹月和上官妍对视一眼。
“你去见吧,顺便帮我带个好。”尹月看了看上官妍。
“你不会真答应郝葭偷跑离开新川吧。”女人望着尹月。
“我就算答应,她也不会离开的。”锦衣侯摇摇头:“她不会甘心就这样离开新川,回家做一个失去名声,被人戳脊梁骨的寡妇,或者带着孩子隐居,从此隐姓埋名度过一生,既然折腾到了现在,她就会折腾到底的,你直接告诉五少夫人,让她告诉郝葭断了偷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