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跟着约翰和马可斯七转八转,最后在拉雷多郊区一个小教堂的地下室里和他们的同伴碰头了。
这些同伴的情况很糟糕;原本大约二十人的团体,逃到这里的只有不到一半,大多数是孩子,几个大人都受了伤。尤其是其中一个叫洛娜的年轻姑娘,伤势最重,肩膀锁骨的位置中了一枪,血流不止。
约翰打算去找医生,却被街道上巡逻的警车堵了回来。哨兵特勤局的人正在附近城区反复。
马可斯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
最后还是向前出手了,开了传送门取了一套外科手术的设备过来。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他和沈然在马德里坡港和世界各地的安全屋里准备了不少这类物资。
“好吧,这只是一个小手术,取出弹头,止血、包扎、注射抗感染药物,最多不超过十五分钟。”向前瞪着坐立不安的马可斯,“所以,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我……我能做点什么吗?”马可斯紧张地看着满满一桌子医疗器材和药物,发现大多数自己都不认识,更别说使用了。
向前踢过去一张凳子:“把椅子搬到她身边,坐下来,握住你女朋友的手,给她鼓励,告诉她你就在她身边陪着她;总之什么话能哄骗女孩子你就说什么,只要别在我面前碍眼。”
恋爱这种事儿吧,只许自己做,但不好由别人说;向前这么“嘚吧嘚吧”一讲,马可斯倒不好意思真的照做了。小伙子往女朋友身边坐下,半天不知道该说啥,最后憋了一句:“我从不会哄骗她。”
又像解释,又像掩饰,反正就是狡辩。
“不会哄骗?那她是怎么变成你女朋友的?”花花公子的质疑一针见血。都是大老爷们,就不能说两句敞亮话吗?装给谁看呢?
马可斯同时被向前的话语和女朋友的目光两面夹击,张口结舌;反倒是洛娜大大方方地主动伸手,同男朋友十指相扣。
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向前看出来了,这个满头清新绿发的姑娘绝对是个女中豪杰。
“按照正常流程,本来应该除菌、消毒、术前麻醉过敏测试、以及多项常规检查;但是情况紧急,我们就简单点。器具已经消毒,给肩部做局部麻醉,然后我就下刀取子弹。怎么样?”
洛娜又一次抢在马可斯前面,果断说道:“没问题,就这样。”
“你知道自己的血型吗?”
“知道。”
“那就好,希望用不上。”向前边说边动手,很快就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