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豺狼般的行径,恨不得吸干我的血,榨干我的骨头。”
“我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他色眯眯的样子恶心的我想吐,可是我不能反抗,不然楼里的鸨母拿不到银子会打死我。”
“后来,我接的客越来越多,弄坏了身子,鸨母就让我去接待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我每一天都想**,可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想到了你。”
“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在,我以为我就可以这样摆脱从前的生活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每当我不止一次想**的时候,我就想,如果你没有丢下我那该多好。”
“每想一次,我的怨恨就深一分。后来遇见一个白莲教的嫖客,他大概觉得像我这样卑**的人不值得在意,喝多了酒后无意中透露出要刺杀皇上的事情,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你是一个阿哥,我就更加恨你了。”
“我求他说我也要加入白莲教,参与刺杀行动。他听到后笑得很开心,他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上赶着找死的人。”
永琪生来就是阿哥,他是**金汤匙出生的,在阳光底下长大。他知道这个世界有阴暗面,可是采莲所述的生活太残忍了,残忍到永琪几乎无法想象。他见过最可怜的姑娘是身为孤儿的小燕子,小燕子所说的那些贫困生活是他想象的极限。他根本无法理解采莲的生活。
“你恨我,是因为我赶走了你?你的遭遇并非我所造成的,我甚至还帮过你。”
永琪无法理解采莲的脑回路,他承认她的遭遇很惨,可是她最该恨得不是她的兄嫂吗?宁愿赔上性命也要来杀自己算怎么回事。
“既然帮了我,为何不帮到底!”
“你简直不可理喻。”永琪不愿在听,他们几乎是在鸡同鸭讲,没有说下去的必要,转身就出去了。
采莲看着永琪的背影,喃喃道:既然见过阳光,又怎么能忍受黑暗,要怪就怪你明明没有打算把我从黑暗里拉出来,却让我窥探到了光的温暖。
太阳西斜,橙红的晚霞铺满了天空,鄂敏进去了不到一刻钟,亲眼看着人动手后,吩咐他们处理好尸体就出来了。树上几只鸟儿归巢,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知道是在为谁报喜,或是报丧,又或者只是单纯的鸣叫。
鄂敏独自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等心理那点愧疚散去后,长叹一声就离开了。空留夕阳下的房屋,静静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