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一点。”
任逸帆瞧了瞧四周的人,还好,大家都脚步匆匆,没空往他们这里看。
虽然习惯于钟大哥的大大咧咧,但是他未来还要在这所学校混四年,能不丢人还是不丢人的好。m.bīQikμ.ИěΤ
“你是没有看到他今天在火车上的所作所为,我深深地为他感到不耻。”
从火车上到现在,钟白憋了一路的话想要和任逸帆倾诉,通通都是对路桥川见色忘友的无情无意之举的控诉。
“那你也不用这么喊吧。”
“从今天起,路桥川的好色程度将和你并列第一。”
“他何德何能。”
任逸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色也是一种本事,起码说明审美很不错。
“大庭广众之下,我都替他感到惭愧,觉得自己很丢人。任逸帆,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我能,我现在就能感同身受。任逸帆有些无奈,
“是不是那种,你当时特别想装成不认识他的路人,和他貌合神离的走到一个角落,转身对他说:‘不好意思,我手机忘在某个餐厅了,我想回去取一下,然后和他分道扬镳。’”
“不愧是我高中同学,我刚才就是这么做的,所以就自己先打车过来了。”
任逸帆果然了解自己,钟白点点头,理所当然道。谁让路桥川见色忘友的,对方刚刚对着林洛雪的谄媚劲儿,让同行的她深感丢人。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说自己没有女人味,自己到底哪里没有女人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是不是女人路桥川不知道吗?哼,色字当头,鬼话连篇。
“看样子,短时间内路先生是到不了了,我先送你去报到吧。”
任逸帆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分针越走越近,都指向2的位置。夏有三伏秋有“虎”,最热的暑假过去,九月份的天气仍旧带着焦躁的气息,尤其是太阳刚刚开始西行不久的时候,风都是滚烫的。
“好,我才不要在太阳底下等重色轻友的路桥川,他不值得本姑娘这么做。”
钟白眉头一扬,十分飒气地迈着大步往前走,丝毫没有犹豫。
……
“娇娇呢?你把它放哪儿了?”
被路桥川气出的闷气渐渐散去,钟白看着前面一只手拉着大红色行李箱,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装酷,眼睛四处张望,隔一段时间就对路过的漂亮姑娘微笑的任逸帆,他快乐得像是掉进万花丛中的蜜蜂,愉悦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