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煦坐在浴室的凳子上,云浅站着用吹风机帮裴煦吹头发。
吹头发时,云浅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裴煦的耳朵,不止一次,云浅就在这种不经意间的触碰中直观感受到了裴煦耳朵升温的全过程。
云浅一本正经:“你的耳朵好烫,是吹风机温度太高了吗?”
本意是想多和云浅待一会儿的裴煦现在有些扛不住了,云浅站的很近,身上的香味萦绕在裴煦周围,密不透风,长发有时候被风吹起扫过他的面颊。
勾得人心痒。
现在还被云浅调戏,他低头:“是…是有点烫。”
云浅贴心地换了冷风,纤细手指穿梭在裴煦发间,男孩子的头发出乎意料的顺滑。
头发吹到最后,裴煦的头上竖起了一撮呆毛,云浅弄了好几下都没有顺下去。
男生疑惑地抬头,表情茫然,配上那撮呆毛,喜感十足。
云浅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姐姐怎么了?”头上那撮呆毛晃了晃。
“没什么大事。”云浅笑到停不下来。
裴煦更加茫然,扭头看镜子,扭头的幅度很大,但是呆毛依旧竖着。
“………”
丢死人了。
这一点都不男大学生!
裴煦被云浅笑得有些羞恼,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压迫感十足。
他上前两步,将云浅圈在洗漱台和自己的中间,俯下身:“好笑吗?”
也不能说是好笑,就是呆毛跟裴煦平时清清冷冷的外表形成的反差感让人忍俊不禁。
裴煦语气凶凶的,如果忽略他的大红脸,会很有威慑力。
云浅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完不到一会儿又笑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裴煦说不出话,退了两步,“姐姐早点休息,晚安。”
然后两步并作一步的出去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充满了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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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浅起了个大早准备回家一趟,回去拿一份资料,出门动作很轻,为了不吵醒另一间屋子里的睡美人。
早上,雇的阿姨已经在院子里浇花了,看到云浅回来朝她打了声招呼。
云浅点头,进了门。
客厅里云父云母已经坐在沙发上了,老年人一般睡得早起得也早。
“囡囡?这么早回来啦?”云母放下手里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