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正好,温礼出门逛了逛卖布的铺子,想要给云浅添置几件过年穿的新衣服。
他抱着用布裹起来的包裹正准备回府,走上台阶时,他在将军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温礼回身望了望四周,除了守在门口的看守就没人了,他不禁皱眉。
是自己感觉错了吗?刚刚明明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的。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疑惑挠头,“郎君怎么了?”
温礼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带着人进门去了。
自从上次温礼被抓走过一次后,云浅就格外警惕,还专门安排了一个护卫守在温礼身边。
护卫少见的是一个男子,是云浅亲自带出来的苗子,话挺多也挺活泼。
温礼把他叫前来,问道:“将军有给我安排什么暗卫之类的吗?”
护卫摇头,“没有,将军只安排了我一个人在郎君身边。”
“将军说安排的人多了,怕她们都看上郎君。”
温礼:“………”x33
行吧。
“我这几日总觉得有人在府外盯着,你一会儿带人去查查吧。”温礼皱起眉。
小护卫眉目变得严肃,“好的郎君,我一会儿带几个人手在府外查一遍。”
温礼点头,抱着怀中的布料回房去了。
此时此刻的皇宫中,女皇和云瑜两个人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着一副精致的棋盘,棋子在悄无声息中厮杀。
黑子白子相互纠缠出难解的棋局,棋局好似天下局势,又好似宫中局势。
最后云瑜赢了。
女皇低头一笑,“你棋艺精进不少,我老了,斗不过了。”
“母亲正直当打之年,这次只是我侥幸胜过。”云瑜着手收起棋子。
近日温度有点低,女皇染上了点风寒,这几天咳嗽得厉害,她轻咳两声,“以前我觉得自己可以是旁观者,以为自己对局势心知肚明,结果到头来,我不过也是局中人罢了。”
云浅倒了杯热茶放在女皇手边,“天下之人估计没几个能真正做到可以乐观旁观的,母亲不必因此伤怀。”
女皇看着自己的长女,云瑜脸上透着超越同龄人的沉稳和镇静,她恍惚间仿佛看到小时候还在蹒跚学步的云瑜。
“阿瑜。”
“怎么了?母亲。”
“你有想过坐上那把椅子吗?”女皇指着御书房里只有女皇才有资格坐上去的那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