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款,也没有布绸主人孩子的名字。
好奇怪,一般人祈愿总会写上所祈愿之人或想求佛祖保佑的对象的名字,这条布绸却什么都没有。
云浅正出着神,没有注意到自己脚下树干发出的轻微声响。
大榕树树干虽粗壮,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树枝枯成这副模样,早就说明这棵树已经了无生机,树心怕都是已经被腐朽干净。
果不其然,下一秒云浅所站立的树干就从连接处开始断裂,云浅一时不查,随着断掉的树枝一起坠落。
寇白面色一肃,飞身迎上去,极强的力劲扫来掉落的树枝,双手伸出去,稳稳地接住了云浅,然后落地。
云浅下意识环上寇白的脖颈,抬头看见寇白清晰的下颔线收紧,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寇白落地之后没有急着把云浅放下来,而是俯首严肃地看着云浅:“师父,危险的地方别走神。”
两人角色好像反了过来,寇白更像是严肃的家长在告诫自己的孩子。
云浅是仙尊,就算摔下来也有能力自保,其实也没什么的,但是看到自家徒弟真的很担心的样子,云浅把原来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转而说道:“为师下次会注意的,这次就是一时不察。”
“没有下次了,师父。”
“好啦,知道了,”云浅拍拍寇白的肩膀,“我没事,放我下来吧。”
寇白抿了抿唇,有些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怀里的白衣仙尊,那股淡香也随之远去。
那股淡香太熟悉了,是云浅身上的味道。寇白小时候喜欢黏着云浅,睡觉也是,他总是在这股淡香的围绕下安心的睡去。
至于长大了之后,云浅有意告诉寇白男女有别的道理,和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就很少闻到了。
云浅理了衣袍,说道:“那红布绸上面写着的是唯愿吾儿平安顺遂,适合大多数人差不离的愿望。”
“至于为何那一条布绸这么完好,是因为上面有禁制,魔族的禁制。”
将它挂上最高处的人应该是魔族之人,他在上面下了禁制,保护布绸不受风吹日晒的侵蚀。
所以那条红布绸才能如此完好。
“那这挂红绸之人,会和在庙里作恶的人是同一个吗?”寇白问。
云浅又偏头看了看那条迎风飘扬的红布绸,摇头道:“应该不是。”
“既然会在寺庙里挂祈愿的红绸,那便是对佛祖有所求,如果这样还在寺里作出那等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