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老距离上一次局面已经有足足三个月之久,虽然对于寿命很长的血族来说这三个月算不了什么,但是现在正是长老换届的关键时期。
洛长老作为现任的主理长老,缺席了这么多次会议,已经渐渐开始有不满的声音了。
云浅在大殿内打扫卫生的时候经常听到有路过的,成群结队的血族讨论着洛长老。
“对外说是养伤,这一养就是三个月,这可太罕见了。”一个血族说。
血族的自愈能力很强,像洛长老这样正直壮年的血族应当会好得比较快,这一次却消失了这么久。
另一个血族接话道:“谁知道呢,大长老的事情那轮得到我们过问啊。”
语气阴阳怪气得很。
云浅背对着经过的血族们,弯着腰拿着扫帚扫地。
突然,她听到身后传来有几分熟悉,但是又莫名虚弱的声音。
云浅借着角落的黑暗回头,看到斯诺亚被两个人架着从旋转阶梯上走下来。
斯诺亚唇角带着点血迹,虽然被人架着,一脸虚弱,他也控制不住那张嘴:“凭什么把老子关起来?他凭什么?!”
“你们俩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再不放开小心我要你们的命。”
架着他的两个人面不改色,与其说是架,现在的力度说是拖更合适。
这是怎么回事?云浅疑惑地想。
斯诺亚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云浅也不知道他会被带到哪去关起来,但是她莫名觉得斯诺亚短时间内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斯诺亚过后是更多的血族从旋转阶梯上下来,云浅又低回头默默打扫。
容祈依旧走在最前面,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角落的云浅身上划过,眼底带上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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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抱着容祈洗过的衣服走进容祈房间,进了房间之后先把衣服放进了巨大的衣柜里。
容祈从身后抱住云浅,将人困在自己和衣柜的中间。
亲王殿下对背后抱这种方式格外中意和执着,这是一种占有欲的微微体现,背后抱能够将人完全控在自己的怀里。
“殿下昨晚没有回来?”云浅脑袋向后一靠,后脑碰在了容祈的肩膀处。
容祈修长的冷白脖颈上印着一枚淡粉色的牙印,那是吸血的过程中云浅控制不住自己时,在那截脖子上咬下的印记。
像是一件物品被烙上烙印,成为自己的私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