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隔几日,艳春楼要给这花魁娘子开门揽客,不少人都趋之若鹜,要去瞧瞧这花魁的真容。
果然与那承平侯府里的沈姑娘生得有些相似,就连身形也像,一晃眼便能瞧错了去。
花魁娘子自然也听说了这事,和恩客赌钱喝酒时,笑得花枝乱颤,“是我的福气。那日不过出去散了散心,叫人瞧见了,竟传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要我说啊,你们也傻,人家那样的世家贵女,金尊玉贵的大家小姐,怎么可能会沦落到我们这样的风尘之地来,那不是把天上的仙子给撵到了泥地里吗?”
她又翘着兰花指,笑着去戳面前要来亲她恩客的脸,“你们呀!往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没得辱没了人家姑**清名。人家可不像我们这样的姑娘,任你们玩笑。”
那恩客急着一亲芳泽,连连点头,“不说不说,再不说了。”
这些话很快就传得路人皆知。
说到底,也没人真的瞧见了沈清棠,从前的话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这才愈演愈烈了去。
如今既有人来出面澄清,那之前的流言便不攻自破。
姑**清白得以保全,最高兴的莫过于裴老夫人了。
说到底,沈清棠也是她亲自看大的,说没一点感情那是假的。之前为了承平侯府不得不舍弃她,裴老夫人心里也是不好受,几夜都没能合眼。
也心存愧疚,不敢见她。
如今眼瞧着事情过去,她才来衔雪院看沈清棠。
姑娘几日不曾出房门,整个人眼看着憔悴下来,瘦了一圈,本就纤弱的身子看着分外娇弱可怜。
裴老夫人又心疼又愧疚,仔仔细细看上一遍,才将她揽进怀里,语调悲戚,“我可怜的沈丫头,是祖母护不住你,你莫要怪祖母。”
沈清棠安静靠在她怀里,轻声道:“清棠不怨祖母。我和燕城哥哥的事,是我没福分。”
她半点也不提裴老夫人眼睁睁逼她**的事实。
她不提,裴老夫人也只当此事过去,安抚对她道:“你别难过。世上好郎婿多的是,你与燕城没缘分。等这事过去些时日,祖母再给你另寻一门好亲事。”
沈清棠乖顺应下,“好。”
裴老夫人走后,采薇进来撤茶,话里显然愤愤不平,“姑娘病了这么些时日,老夫人眼下才来瞧,不觉得晚了些嘛!”
她那日是随沈清棠一同出府的,府里丫鬟婆子的视而不见,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