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带糖葫芦了呢!”
采薇在一旁笑她,“我看不是江大人好,是糖葫芦好才对。阿月是个小贪吃鬼!”
“我才不贪吃呢!采薇姐姐是个大坏蛋!”落月噘着嘴不依。
来了南江,她才显露出六岁孩子应有的稚气。
跟采薇闹了一阵,又跑来找沈清棠,满眼期待问她,“姑娘,我们是不是就在南江,永远不走了?”
沈清棠只是笑,没接话。
南江不能久待。
这瘟疫一结束,城门一开,朝廷便会派人来,她得赶在这之前离开。
只是走之前,她想将落月安定下来。
寻着个机会,沈清棠来找赵横,“我有一件事,想要麻烦赵公子。”
赵横受宠若惊,连忙道:“姑娘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我赵横但能做到,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用公子赴汤蹈火。”沈清棠听他这壮语,抿唇笑,挑明了话道:“我想将我妹妹落月托付给公子。”
落月不能跟在她身边。
这么大的姑娘,该读书识字了,也该有个稳定的家。
她这些日子细细观察了赵横,是个憨厚老实的人。又旁敲侧击地问了落月他家中的情况,知道他父亲去岁亡故,家中还有个只剩个母亲和他兄妹俩相依为命。
落月跟着阿阮去家中玩过,回来沈清棠问,“赵家婶婶怎么样?可待你好么?”
“好。”
落月咧着嘴笑,“我临走前赵婶婶还给我抓了两把小酥糖放兜里,让我带回来吃。”
她从兜里掏出酥糖给沈清棠,“姑娘尝尝,可甜了,里头还放了芝麻和桂花呢!”
沈清棠接过,尝了一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散开。
她也是那时确定了心思要将落月托付给赵横。
沈清棠对赵横道:“我这妹妹,自小吃了不少苦,往后还要跟着我颠沛流离,我心下实在不忍。如今见她和阿阮甚是有缘,她也不想离开南江。便想着,能不能在南江给她找一个家?”
她又道:“公子放心,我会留一笔钱给公子,她这些年的吃穿用度,所有开支都不必公子负担。”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
赵横听了,也是情急,连忙推拒,“姑娘于我赵家有大恩,便是要我赵横的命都使得,更莫说是为姑娘照顾令妹了,如何还能要姑**银子。”
他拍拍胸脯,打下包票,“姑娘放心,阿月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