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训斥下来,昭和真是冤枉至极,偏又无可奈何。
没有人相信她。
她就如两年前承平侯府里被冤枉的行露,百口莫辩。
沈清棠由宫人送出来。外头等着的,除了裴琮之,还有慕容值。
沈清棠朝他福身见礼,“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夫人多礼。”慕容值笑意温和,虚扶她起身。
也是这时候,裴琮之上前两步,悄然将沈清棠护在身后。面色仍是如常,和慕容值说话。
说的是朝堂之上的事。
沈清棠听不懂,乖顺待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最后裴琮之寻托词离开,“内子方才受惊,臣带她回府歇息,先行告退。”
慕容值自然颔首应下。
宫门口便备了马车,沈清棠提裙,扶着裴琮之的手撩帘进去,而后裴琮之也上车。
车帘落了下来,马车辘辘驶离宫门。
隔得远了,沈清棠才微微撩起车窗一角往回看,隐隐约约,能看见宫门口的身影仍在,似是还望着这边。
她落下帘,若有所思的脸,眉头紧皱。
裴琮之看她神色不对,过来搂抱她,温声问,“妹妹方才在瞧什么?”
“没什么。”沈清棠没推开他,只是敛眸道:“我总觉得……这个陈国太子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分明是笑着,眼里却看不出笑意,倒像是有几分意味深长,好似能看穿她一般。
裴琮之不以为然,语气平缓道:“他应当看出来了是妹妹推的昭和公主落水。”
其实沈清棠这个诬陷人的法子并不算得多高明。
能诓骗住人也是有前提的,一是她一贯是那种柔弱的模样,又生得一张无辜好欺的脸,平白就叫人多偏心了两分。ъìQυGΕtV.net
再者她和昭和公主的恩怨在前。
像皇后,就是因着昭和之前就曾屡次陷害自己。有先例在前,她推自己入水这事就不足为奇,自然而然便相信了去。
但这两者,慕容值都没有。
他是陈国的太子,此前并未见过沈清棠。谁也不敢去他面前嚼舌根,自然也不知她和昭和之间那些因燕城而起的恩怨。
正所谓旁观者清,便是如此了。
只是沈清棠诧异,“那他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
要知道,如今因此事禁足在宫里的,可是他未来的妻。
裴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