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被抓(1 / 3)

沈清棠倒是坦然,将一切原委都付诸笔墨之上。

原来从没有什么身怀有孕。

在他换了避子药的初始,她便觉察出来了,不动声色,顺水推舟地按着他所料想的走下去。

那些夜里的隐忍哭泣,犹豫迟疑,也通通都是假的,是她费尽心思演来给他看的。

为着,只不过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她便会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自然也没有方才所谓的流血落胎。

那些血,是她找医馆的大夫要的牛血包,偷偷藏在裙里。只消暗暗用力,血包便能挤破,造出流血落胎的这一假象来。

苦心孤诣筹谋这许久,孜孜以求的,不过是为着再一次逃离他的身边。

信的最后道:“哥哥总说一切从头开始。”

“那哥哥便当,那年承平侯府门口,哥哥从未见过我。”

他未曾见过她。

那她自然也未曾叫他牵进侯府里,这一切冤孽因果,便只当从未发生过。

“从未见过……”

裴琮之看着书信最后一句,低喃出声。

林云霜何曾见过这样的裴琮之,他总是温润,君子如玉的,看过来的眉眼有如沐春风的笑意。

便是后来身居高位,带了些清冷疏离,更添卓然临立的风华,叫人从心底里望而生畏。

也从未像此刻这般。

薄唇紧紧抿着,冷峻的眉眼似凝着三冬霜雪,只是眸光却暗淡无光,一片死寂。

“裴大人……”林云霜担忧不已,轻声唤他。

她没看沈清棠的书信,却也能从她的刻意出逃和裴琮之此刻的神情窥探出一二。

原来所谓的夫妻恩爱,琴瑟和鸣,都是假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何沈清棠要逃。

做他的夫人不好么?

明明自己孜孜以求的,她却弃如敝履。

有了上一次的出逃,这次沈清棠颇有经验。

她没选择一路顺水南下,而是在临近的一处码头下了船,随意寻了个贩青麻布衣的成衣铺子。

她那一身华贵的衣裳首饰实在太显眼,必须得换下来。

只是也不敢送去当铺里换银子,她怕裴琮之的人循着当铺找过来,便先藏在包袱里。

衣裳寻着机会可以烧了,首饰得日后去寻山沟僻静里找铁匠融成金子,再换成傍身的钱财。

这次出逃,她筹谋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