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珍珠坠子沈清棠极喜欢,他还曾为她亲自戴上过,珍珠坠子白玉耳,是少有的闺房情趣。
清俊冷凝的脸沉在浓浓夜色里。
他这几日费心寻人,日夜等着消息,熬得形销骨立,眼见地憔悴下来,只神情却是极清冷寡漠的。wap.bΙQμGètν.net
再度出逃,她耗费了他的所有心力。
原先的孜孜以求,殷切期盼,现在看来,全然成了笑话。
他拿着珍珠坠子,问砚书,“这东西在何处寻见?”
“回大人,在新安的燕县。”
新安燕县,距上京城已近百里。
“我已将整个燕县翻了个遍,未寻到夫人踪影。”
砚书再提起一事,“大人,我们的人找寻夫人时,还发现了陈国太子的踪迹。”
“慕容值……”
裴琮之敛下深眸,若有所思的眼里晦暗不明,“他果然没有离开大梁。”
有了沈清棠的消息,裴琮之连夜便启程,亲自去了趟燕县。
但此时,慕容值已带着沈清棠偷偷离开了。
他要带沈清棠回陈国。
沈清棠自是不肯,闹得极凶,自清醒过后便未曾消停过,想着法子来阻挠他。
也因此,追赶陈国和亲队伍的进程格外缓慢。
闹到最后,她索性绝食。
慕容值的人送进来的饭菜,她通通推搡落地,一口都未吃,连水也不肯喝半口。
不过两日,人便虚弱无力得紧,眼见着就要倒下去。
看守她的侍女无法,只得去找慕容值——他有交代,必得好生照看沈清棠,以贵客相待。
谁也不敢轻待了她。
慕容值得了消息来看沈清棠。
她如今已换回了女装,是一身天青色的烟罗裙,和那**在书房瞧见的裙极为相似。
只是脸色就不如那时的清丽好看。
两日不吃不喝,她眉眼都是憔悴消瘦的,看过来的目光却是泠然倔强,“慕容值,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直呼慕容值的名。
立即有人呵斥她,“好大的胆子,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尊名!”
慕容值抬手制止那人,眉眼间瞧不出半点怒意来,“无妨。”
一个虚名罢了,他并不在意。
撩袍在桌边坐下,他抬眼来看沈清棠,“听闻裴夫人近日在闹绝食。怎么,可是底下人送来的饭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