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是裴琮之的妻,此事板上钉钉,不能更改。wap.bΙQμGètν.net
裴子萋也曾旁敲侧击地试探她,问询她的意思,见她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还以为她自此歇了心思。
不曾想。
她寻着机会,竟又逃了去。
事到如今,裴子萋提着心,小心翼翼问裴琮之,“清棠妹妹她……哥哥还要寻回来吗?”
自然要寻。
裴琮之断然不会歇了这个心思。
只是她如今身在陈国,想要寻回来,谈何容易。
裴琮之出宫回裴府。
进宫一遭,来回的马车颠簸让他胸口的箭伤溢出血来,他咬牙撑着,回府才支撑不住,颓然倒在圈椅里。
蒹葭白露连忙上前来为他换药包扎。
打开血淋淋的缚带,胸膛处一处深深的口子,触目惊心。
那箭伤几乎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堪堪捡了一条命回来。
止血疗伤的药粉撒上去,尖锐生痛的疼。
清俊的面上微微扭曲,额上满是隐忍渗出来的冷汗。
这样的时候,他还能想到嬷嬷怀里抱着的襁褓,又联想起他梦里见到的那个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的小姑娘。
鬼使神差的,他嘶哑着声音问蒹葭白露,“她走时,当真没有怀有身孕吗?”
蒹葭白露骤然听得这一问,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她们也不知道。
所有人,都叫沈清棠诓骗住了。
若不是她最后留下了那封书信,她们都当真以为她流血落胎了去。
谁会起疑。
裴琮之问出口才觉得自己可笑。
她是那样冷心冷血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捂不暖她的心,又怎么会甘愿怀上他的孩子。
不过是自己执念深重,臆想出来的幻影。
他只当那只是一个梦。
沈清棠也做了同样的梦。
小小的姑娘,小小的手,过来轻轻牵她,微微一笑,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
她看着那有几分熟悉的眉眼,忍不住蹙眉,“你是?”
这算问到了小姑娘,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我没有名字。”
她没来得及有名字,就消失在这世间了。
她拉着沈清棠的手,仰头看她,“如果下次,我还能再见到你,你能给我取一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