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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闷闷不乐回了衙门,共事的同僚自然也是知晓他的情况,皆上来宽慰他,“你放心,此事必不能就此作罢。我们一定抓来那毛贼,给你出口恶气。”
又问他,“这次可瞧见那毛贼的脸?”
程颂耷拉着脸,摇摇头。
莫说瞧见脸,这次他是整个人叫那毛贼擒住,刻意从屋顶砸了下去。两人之间功夫天差地别,由此可见。
程颂此番算是受了挫折,彻底认命,“还说什么建功立业,都是空话,如今便是连一个小小毛贼都抓不住。”
他唉声叹气半晌,又想起另一事来,对另外几个衙役道:“我如今有了亲事,总是要避讳些,往后不好再去接清棠。你们晚间谁去安济坊巡街?顺道送她归家。”
一个柔弱的姑娘家,孤身走夜路总是不安全的。
更何况他们本就得了衙门吩咐,要多多照看于她。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同僚拍拍他的肩膀,“我们几个,会轮流送她的,保管不叫她出事。”
但其实,这事也轮不上他们操心。
沈清棠忙碌一日,夜里出医馆来,深巷里自有人候着。
公子白衣落拓,沉沉身影隐在夜色里,唯有看过来的温润眉眼皎如清风明月。
瞧见了她,微微一笑,极是坦荡,“我来接沈姑娘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