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很上道地去扶着程老太，甜甜道：“奶奶，我带您去。”

“我还要你一个小丫头带路？”程老太嘴上嫌弃，心里却很受用，“慢些吧，病好就这么闹腾。”

等走到程小棠指定的树后，程家女人们对着一棵结满了果子的野生梨树，沉默了。

“大嫂，我眼睛没花吧？”方氏伸出手碰了一下绿色的叶子。

她都忘了有多久，没看到绿叶了。

“把火灭了。”程老太迅速反应过来，指挥着谢玲花。

她们用来照明的只是干草攒成的简易火把，谢玲花扔到干裂的地面上，程小棠配合撒了一捧土。

月光下，程二蓉摘下了一个拳头大的梨子：“奶奶，这是真的梨。”

“嘘。”程小棠食指比在嘴前，“不要被坏人听到。”

几人放轻了动作，利索地将果子都摘下来，谢玲花连绿叶子都给薅光堆到地上。

“娘，我去喊大牛他们过来？”谢玲花眼角眉梢都是喜悦，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也去。”程小棠举手，“我要叫萧爷爷来。”

“去吧。”程老太略一思忖，还是有萧家人稳妥些。

不怕别人，就怕鼻子比狗都灵的刘婆子，闹出动静还得费力气掰扯。

“萧爷爷，吃果子。”程小棠先找到萧崇，递过去一颗大梨子，“我娘说是野生的梨子。”

萧崇颇为讶异，“这片地居然还有活着的梨树？”

“是呀，”程小棠眨眨眼，努力暗示，“还有很多呢，萧爷爷也去摘呀。”

萧崇自然顺着她，到地儿一看就乐了。

“萧老爷子，又麻烦您了。”程老太将打包好的梨子递过萧崇。

“嫂子又客气了。”萧崇笑纳，“跟小棠宝一起玩，我都年轻了几岁。”

用衣服包好剩下的梨子，程家人再次发挥人多力量大的优势，分批运送回去。

程大牛比媳妇更勤俭持家，吭哧吭哧地把光秃秃的梨树也给砍了。

其他人听着砍树的动静，还不知道有梨，就已经很羡慕了。还是老程家的人有福气，吃饱喝足还有精力砍树，他们连说话都嫌费口水。

程小棠挑了一颗最漂亮的梨子，从车帘的缝隙推了进去，“萧大哥，给你吃，很好吃的。”

萧昀舒睁开眼，盯着那颗梨子，晃晃悠悠滚到了铺盖边上。

又过了一会儿，车帘被大力拉开，萧崇将一包梨子扔给坐起来的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