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她已经吃得驾轻就熟,随时都能劝人为善。
“闭嘴。”胡景和冷冷瞪了一眼还想骂回去的堂弟。
十一岁的读书人整天跟一个四岁小孩吵架就算了,还从来没赢过,胡景善不嫌丢人,他都觉得没眼看。
一个丫头片子,再能蹦跶也碍不着他们的事。
有那闲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对付明年就要去临江书院读书的胡景焕。
胡景焕农忙时就去凑过一次打谷机的热闹,之后先去县城拜访了袁山长,又跟着母亲去外祖家给表兄弟传授读书的经验。
越到后面越不耐烦,回来上学反而是种放松,还能跟程天寿和程小棠聊天。
甲班的学生都熟读《孟子》,去年也写过类似的题目。
白老夫子既然让他们写,肯定不想看到重复的内容,这就比新题目更难。
是以其他几人都没立即动笔,而是努力回想去年自己写了什么,夫子又是如何点评的。
唯有程小棠下笔如有神,很快桌上就晾了一张纸。
“棠宝,我可以看看你的文章吗?”胡景焕好奇极了,写完文章后发现程小棠还在奋笔疾书,开口问道。
“随便看,别弄晕墨迹就行。”程小棠还有两大点没写完,忙得没空抬头。
程小棠才练了两个月的字,说不上多好看,胜在工整可辨认。
毫无种地经验的胡景焕,看了几行字就发现程小棠写的内容与他之前读过的文章很不同,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到后面,胡景焕忍不住催促道:“棠宝写快点,我都看完了。”
“看完了要思考,这样才能有收获。”程小棠不走心地敷衍了一句,“别打断我的思路。”
此时教室已经空了。
破题、解题的速度,对于要参加科举的学子而言,是需要日积月累去提升的能力。
因此在学堂的日常考核中,占有不小的比重。
难得总是第一个走的胡景焕,还在不务正业地围观程小棠写文章,其他人赶紧去找白老夫子交卷。
能赢一回是一回。
程小棠写下最后一个字,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一抬头,发现胡里正不知何时站到了胡景焕身边,也在看她写的文章。
“棠宝是想开荒吗?”胡里正笑呵呵地指着文章里的问题,“这些你们夫子未必清楚,问我刚刚好。”
“我喜欢种地。”程小棠乖巧地点头,“里正爷爷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