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家里年夜饭吃的什么,二婶肯定做了鸡鸭鱼肉全套,还有饭后甜点。
光是想,她就要流口水了。
大锅饭热闹归热闹,味道跟王氏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没法比。
“棠宝是不是没吃饱?”萧昀舒习惯地捏捏小胖手,“晚上冷,记得要披上大氅再睡。”
程小棠摇头,轻声道,“一点都不冷。”
那是不可能的。
但比起之前动不动就手脚冰凉的情况,现在就是正常的冷。
她是从先天不足变健康,不是练成了金钟罩。
栖云道长眼尖地注意到萧昀舒的动作,轻哼一声,“贫道说痊愈就是痊愈,不相信的人可以自己去学医。”
萧昀舒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栖云道长医术高明,无人能及。”
话是好话,就是说得不走心。
栖云道长暗暗磨牙,决定要拉拢徒弟,以后不跟萧昀舒玩。
近墨者黑,贴心小棉袄可不能被倒霉孩子带坏。
汤足饭饱后,沈三公子得知崔神医就是当初为沈老夫人解毒的大夫,感激之余问了许多后续调养身体的问题。
他这次回京后,就要入国子监读书,正好可以照顾祖母。
程小棠很意外,“为什么还要读书呀?”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无论是寒窗苦读十年,还是从小练武,绝对部分为的都是最后能站上高位,学有所用。
沈三公子以少胜多,守住了壶和城,论功行赏怎么也得封个武官。
既然已经走到了半山腰,为何要回到?
“守城并非一人之功,”沈三公子人长得斯文儒雅,说话也谦逊,“救援驱敌的兵马是都巡检使麾下。”
“我只是动动嘴皮子,算不上多大的功劳。”
袁朗听到主子这么说自己,眉头一皱就想痛骂都巡检使抢军功的无耻嘴脸。
然而视线触及一团孩子气的程小棠,又将话憋了回去。
还有孩子在呢,不能说脏话。
要是不爆粗口,他对于这件事就没有能说的了。
程小棠没打过仗,却看过很多名将传记,数百人抵抗五千精锐,放哪里都不是动动嘴皮子能办到的。
此事明显有隐情。
不过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沈三公子既然这么说,她就信了。
“皇恩浩荡,沈家已是一门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