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仇。
对文氏一族而言却无关痛痒,他们有更值得扶持的子孙。
文淑妃是冷酷无情到可以拿亲生儿子当工具的人,会这么重视兄妹情,就显得不太合理了。
王旭尧以己度人,绝不会姑息这样的蠢货,直觉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程小棠喝了口热茶压惊,感慨道:“可怕的女人,们。”
文淑妃这只母老虎毒到食子,王贵妃和皇后也好不到哪里去,眼里只盯着至尊的位置,已经完全不把他人的性命当回事。
萧昀舒眸色冷漠如冰,“找死。”
王旭尧不露痕迹地缓了口气,果然只要提到这点,定安侯世子就会愿意继续听下去。
“我这边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二位可以听一下。”
程小棠听得很认真,直到发现王旭尧的脸色有些过于苍白才记起他还挨了实打实的板子,“王公子,我帮你看下吧。”
王旭尧飞快地瞥了萧昀舒一眼,懂事地婉拒,“多谢郡主好意,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客栈再做一场戏,届时或许会让人误以为郡主得理不饶人,在此先行告罪,还望见谅。”
程小棠大方地表示理解,“没事儿,你只管放开手脚,痛骂我嚣张跋扈都可以。”
她早看透,像萧昀舒这样的恶霸名声才是最省事的。
王旭尧抬袖擦了下额角的薄汗,放下时又露出了白日那种让人看了就想打的嚣张笑容,“你等着!”
程小棠忍俊不禁,“大荣欠你一座小金人。”
萧昀舒打断还想说话的王旭尧,淡淡道:“罗离,好好送客。”
临走前,一直站在角落里当盆景的随从之一站了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小的邵凯,略懂一些医理,求郡主解惑。”
“白日在书局门口,郡主给主子扎的是什么穴位?”
他抓心挠肝好几个时辰,还是想不通在扶突穴向上半寸的位置上扎针,为何能让主子完全昏迷。
程小棠粲然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小梨涡,“天机不可泄露。”
邵凯不知脑补了什么,望向程小棠的眼神越发崇敬,“是小的失礼了,还望以后有机会能向郡主讨教。”
“讨教说不上,可以互相学习。”程小棠客气道,“若明日王公子的伤势恢复不佳,可去万龄堂买蓝纹白底的金疮药。”
罗离谨遵萧昀舒“好好送客”的指示,直接拎着最壮的那名随从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