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可以占卜出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消息传到使团所在的驿站,有人想通过她引荐。”
信国公退隐多年,留在京城保护女儿的人手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心腹,平时都以普通护卫和仆妇的身份行走,在京中经营了四十多年的关系网。
必要时刻,比萧家暗卫更容易打探到消息。
程小棠这才想起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哪里,“殿上没人提起这件事。”
她在长乐公主府煞有其事地折腾了半天,原以为早就通过暗藏的眼线传到了宫中,事实却与预料的相反。
皇帝对此一无所知,也没人告诉他。
三位后妃许是真没不知道,许是不想暴露自己对宫外的消息了如指掌,也没人借此挖坑。
想来皇帝大概对寡居的长乐公主很放心,认定她即便对死去的驸马动过情,过去这么多年肯定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并未派人盯着。
公主府内的眼线,另有主子。
萧昀舒垂眸看着程小棠,“此事有风险,可要改变风向?”
程小棠笑眯眯地摆手,“没关系,本山人早有妙计。谁想算谁的真实身份,就让他们去太清观登记清楚。什么时候攒够了福泽,是我说了算。”
怀疑一个人很简单,验证一个人是否真如怀疑那般,却需要勇气。
尤其还得白字黑字留下证据。
程小棠从五月等到六月,只有寥寥数人抱着猎奇的心态前往太清观写下想要验证的对象。
唯独王旭尧不守规矩,在偶遇时再次挑衅。
他坚持蛮横不讲理的纨绔人设,以琅琊王氏在京中最大的一间胭脂铺为赌注,就赌她能不能算出他拽来的一位白发老翁的真实姓名。
程小棠一开始没有理会,等王旭尧加码到三间铺子才停下脚步,掐指一算,直接报出了老翁的名字和身体状况。
王旭尧不肯承认,程小棠也不介意,留下愿赌服输四个字施施然离开。
围观的人还等着看佑安郡主大显神通,结果眨眼间就结束了。
此后,佑安郡主开了天眼的传言再次在京中流传开。
转眼到了长乐公主举办的赏荷宴。
前厅里,已经有许多夫人和小姐到了,成群地寒暄着。
“佑安郡主怎么还没来啊?”
一位身形丰腴的夫人笑道:“今日大家可都是冲着她来的,是不是故意最后一刻到,好让大家看得更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