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唐朔所住的院子里。
姬楚和公孙城,以及同行的数名护卫,脸色发青地站在院内,对面是气到浑身发抖的唐朔。
“怎么回事!”陈言大步走进院子,见到这幕,吃惊地叫了起来,“都是自家人,为何闹将起来了?”
“陈言你来得正好!叫你的人把他们给我赶走!”唐朔指着姬楚等人怒道。
“殿下请息怒,这到底怎么回事?!”陈言一脸不知所措,来回看着双方。
“我不过就是想看看台本,他们就说这说那,拿什么大道理压我!我还真不信,看会儿台本就能把大事给弄没了!”唐朔怒气冲冲地道。
“等等,台本?什么台本?”陈言满头雾水地道。
一旁张大彪连忙上前,将事情缘由讲了一遍。
原来唐朔睡醒后,便急着看起了戏文台本。姬楚和公孙城下午回来后,见他如此,不免有些怨言,劝谏了几句。
结果唐朔着恼,就回了几句嘴。
本来公孙城和姬楚便是拿他当棋子,根本没有尊重之心,哪受得了这棋子居然敢反击,遂嘲讽起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双方争吵了起来。
吵到厉害时,唐朔拿台本砸公孙城,没把人砸到,反而被公孙城把台本给捡了,再不肯还给他。
“陈大人!你不是说过要解决此事,为何还让主上看这些毫无益处的东西?”公孙城也是怒容满面,将手里的台本举在眼前。
“这哪来的?”陈言疑惑地走近,将那本册子拿过来,看了看封面,上面赫然写着《西行释厄传》几个字,那字迹正是他的手笔!
“陈大人,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不是你给主上的吗!”公孙城愤怒地道。
他还清楚记得,陈言早上把唐朔弄回来时,用的就是说自己有戏文台本的理由,显然这一本就是陈言给后者的。
“公孙先生只怕有些误会。”陈言皱皱眉,“本官今日有事外出,直到此刻闻讯方才赶回,并未将此物给过殿下。”
“咳,大人,是卑职给的。”一旁张大彪轻咳一声,赶紧上前道。
“什么!张大彪你为何要这么做!本官不是再三叮嘱你,万不可擅自作主吗!”陈言吃惊地看他。
“卑职也不想的啊,可是殿下醒来后索要此物,卑职说不行,殿下就说要砍我的头,卑职能怎么办?人这颗脑袋,还不想被砍啊!”张大彪忠厚老实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愁苦之色,叫起了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