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相告,真是君子风骨,令素儿佩服。”
陈言呆了一呆:“啊?是吗?”
他跟君子风骨四字沾上边,倒是罕见。
旋即念头一转,闪过方才那受伤女子服软后说出的那名字。
姚铎。
看来刑房该用一用了!
傍晚时分,黑儿带着衙役将姚铎和与他时常待一块儿的六个同伴一并拘到了县衙。
陈言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愕。
这几个人他全认识,竟是之前和那受伤女子一家在街上为摆摊之事闹将起来的那伙人!
“小人见过大人!”姚铎等人跪趴在地,恭敬地叫道。
“姚铎是吧?你可知本官为何找你前来?”陈言定了定神,和颜悦色地问道。
“小人等知错了,此前与那秋翠儿一家置气争执,实不应该。大人请放心,我等以后必奉公守法,不敢再犯。”姚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
“呵呵,调皮。”陈言笑呵呵地指了指他,“在本官面前装蒜,好玩吗?”
姚铎一愣,抬头看向他。
“大人这话,小人没听懂。”他迟疑道,“何为‘装蒜’?”
“你到此地的第二日,便‘无意’闯到我纳抚营的驻扎之地,被军士送了回来。”
“第三日,又‘迷路’了一回,到了我青山县边境,又被军士送了回来。”
“来,与本官说说,你为何这么容易走错路?”
陈言含笑说道,声音很温和,说的话却透出凌厉。
方才他将当初负责带姚铎等人回来的军士找来,询问了情况,确实如那受伤女子秋翠儿所言,她一家和姚铎等人在来这里之前,走得颇近。
之后又将姚铎到此地之后的行踪一一查验,立时便察觉不对劲之处。
难民初到青山县,大多怕惹事,失去在此容身的机会,因此多数都乖乖听话,叫他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有部分不受管制的,闹将起来,衙役便会立马将之处置,一为立威二为正法,让其他人不敢乱来。
唯独只有想主动离开此地的人,一个也没有。
但姚铎却在到此地的第二日,便去到了纳抚营的所在。而且据军士当时的日志记录,他是在营外徘徊了一刻钟之久,甚至还想入营一探,结果被军士制止。
当时他的解释是闲逛之中,无意到此。因为他是新来之人,确实情有可缘,所以钱武并没有让人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