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开一线指缝,往外看了看,才愕然发觉浴房内已经没了陈言的身影。
“娘,爹已经走啦。”梁瑾适时说道。
“啊?”郑氏吃了一惊,放下了手,有些难以置信。
那家伙居然没趁机进来占自己便宜?
梁瑾虽然泡得舒服,但还是三下五除二,将身上搓了个大概,便哗啦一声从浴缸里出来,叫道:“娘!我洗好了,您慢慢洗!”
郑氏本来是准备进来帮他洗的,结果手都还没沾到他身上,不由瞠然。
这“父子”俩怎么都不太对劲?
殊不知梁瑾知道选错了报答方式,心里无比忐忑,见陈言走了,哪敢逗留,赶紧也出去了。不然万一陈言生了气,他报仇大计搞不好就完了!
到了卧房,只见陈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
“陈大人,我……我知道错了。”梁瑾怯怯地走了过去。
“知道就好,下回再敢用这种胡闹的方式‘报答’我,瞧见这把扫帚没有?”陈言将刚才拿过来的扫帚扬了扬。x33
“看,看见了。”梁瑾结巴道。
啪!
陈言在膝盖上一扳,将那竹柄的扫帚折为两截,冷笑道:“懂吧?”
梁瑾脸都绿了,下意识朝后退了一大步,惊道:“不……不至于吧?”
陈言拿着半截断柄指着他,喝道:“什么不至于,下次再敢,我就用这竿子把你**打成八瓣!”
梁瑾一愣,长松一口气:“原来如此,还好还好。”
陈言没想到吓唬他居然没用,奇道:“什么还好?”
梁瑾讪讪地道:“瑾儿以为大人是说,下次再犯,有如那竿,要把我给折成两段……”
陈言:“……”
他有那么残暴吗?
等到郑氏匆匆洗完,神色古怪地从浴房出来时,陈言已经在院子里等了半晌。
听到声音,他转头一看,眼睛一亮。
郑氏之前的衣衫一来被他给扯坏了,二来又湿了个透,所以方才他让丫环拿了一套丫环的衣衫给她。
虽说是丫环的衣衫,但料子做工什么的都是一等一,不逊别处贵人所穿,反而比郑氏此前穿的衣衫要透着华美。
而且款式漂亮轻盈,瞬间让郑氏像年轻了十几岁一般。
只能说,“人靠衣装”不是胡说的。
再加上她头发湿了个透,没法再扎此前那种中庸之极的发髻,只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