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安吉内心一直很矛盾很矛盾。也许是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白天无精打采,浑身无力,也没有上过市场去,厚着脸皮听所长的唠叨和指责。也许是她没有社会经验,不会应付所长这样没多少文化却善于投机的成年人,也许是所长这个人本来就有点娘娘腔,很多事情上喜欢标榜自己,心又细,看人一针见血,太多挑剔,让她无所适从。或者是安吉的表现真的让他很失望吧?
安吉自己也感到自己比之学校里的意气风发,已经明显地消弭了那份活力,变得随遇而安,自甘堕落了吧?尽管她内心还在鼓励自己恢复以前的健康活泼、乐观豁达,可是
晚上,她给在市里工作的姐姐和父母各写了一封信,对他们提起要把父母接来的事。对二姐讲了许多勉励的话。她天真地以为父母和二姐都会对她的想法感到兴奋和震惊。尤其是二姐会因此有所顿悟的。
中午时分,接到电话,是吴刚的声音,那样醇厚的男中音,安吉的心不禁一震。
吴刚说他明天一早到县城,后天到她这儿来,问她去哪不?
安吉自然喜不自禁地答不去。吴刚便嘱他耐心地等着。
安吉故意说:“你如果没事,就不要来了。”
吴刚急了,说:“怎么?不欢迎?”
其他同事在边上插科打诨,安吉便捂了耳朵,对着话筒说:“好吧,我可在路上支口锅欢迎你!”
那边一个声音说:“完了没有?”原来是邮局的接线员。
没等她说什么,就已经挂了机,安吉只好失望地挂了。
想到他的声音那样动听,安吉的心已经就被陶醉了,要是见到他,自己又能坚持多久?想到这里,她不禁又觉得一阵温暖。同时又怕自己的计划不能实现了。
不行就和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如果他能全力以赴地支持,那就维持着;如果他面有难色,对自己的前途没有信心,那就只好罢了,怪不得谁了
和所长再未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他对她意见不小。下午,安吉和一个年龄大她很多的女同事牟青去了服务公司,订做了一双皮鞋,又去一家回民商店买了各买了一条牛筋裤,交到裁缝铺去做裤边。
晚饭后,安吉的朋友孙娟来了,便叫了她去取裤子,到她房子里试穿,结果一聊就忘了时间,天太黑了,下不来了。安吉很担心所长又要唠叨了,执意要走。
孙娟生气地说:“你们所长管的真多!又不是学生娃,又不是未成年人,干嘛将你们这样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