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这几个月来她所受的精神折磨和肉体痛苦,就难以克制的恨,她恨家人的干涉、恨闫雄飞的介入,恨范建设的掠夺……
而现在,真心相爱、刻骨思念的**爱人就在身边,两具深深吸引的躯体已经这样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怎不让她幸福陶醉呢?吴刚火热的身体几乎将她融化,她也感不到自己的存在,他们分离的痛苦、被别人横刀夺爱的恼恨再也不存在……
**过后,吴刚沉沉地躺着不动,也不说话。安吉也紧紧地依偎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快六点了,吴刚还不放她走,安吉怕所长又找茬来骂,着急回去,于是拼命挣出吴刚的怀抱回所里,天下着沥沥小雨。
路过范建设的酒店,见他正在忙碌,脸色十分难看,安吉担心起来,就叫上范建设一起回。
所长见她进来就训,说个体户办照照不见,问她哪去了?安吉撒谎说去发报纸,搪塞一顿。
可所长却让她在雨中站着,不让进屋。范建设只好低声下气的替她求情,所长就说看在范建设的面子上暂且饶安吉一回。
进到房里,范建设一边给她擦头发上的雨水,一边骂她,说他到处找就是找不见,是不是“他”来了,他们去鬼混?安吉生气地不理他了。
从范建设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十分担忧和焦急,还有一种深深的嫉妒和愤恨,可安吉无法化解,她想清楚了,她必须和范建设明说了,她知道范建设肯定会暴跳如雷,难以接受,可她真的不想再这样折磨两个人了,也无力再玩这样的感情游戏!
范建设因了下午找她几次都不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她单位上的人也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她的去向,他就猜到了八九分,十分恼怒,就和安吉狠狠的吵了一架,回去了,说晚上再来和她谈。
安吉的同事牟云带着哂笑的的神情告诉安吉:“你走了后,范建设就来了,起初敲门未开,以为是你故意的,扒着窗户看了半天后,就问每一个人你到底去哪了。我们也说不上来,猜是陪你同学出去了,他就疯了一样的找,出出进进几次,市场里都找遍了。到最后,就在院子里转出转进的。我让他进房里坐一阵,他也不听,就蹲在花园墙上,脸黑得像锅底,一遍遍看表,看门外,叹气,真像丢了魂一样!”
安吉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应付范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