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乡下来了,专为安吉哥哥离婚再娶的事来的,于是不免在言谈间又多一份烦恼。
夜里,她母亲讲起前段时间,乡下有人扔了一个刚满月的女孩,说是被姐夫在外县的姨妈养了两个月,却不能留下,只好抱到他们村上,准备给人,但是辗转几家人又被人扔到了岔路上
母亲再三说太可惜,因为那是个看上去十分漂亮的女婴,可惜她也不在家,回去时他们已经扔掉了,也不知道谁捡去了!早知道她就该找一找捡回来给安吉养着,好歹是一条命呢!母亲还问安吉养不养?哪怕是奶上几个月给她养,安吉也不用操心了,坐月子也不会着急了!
安吉一听大叫遗憾,责怪他们不早点说,她是非常愿意奶她几个月的!那样的话,她也不至于哭干了眼泪,想坏了身体,在仇恨和懊恼中度过几个月的痛苦时光!
但是她的话被理智的二姐打断:“再不要想入非非了!你觉得可能吗?你行,吴刚家的人行吗?再说那个娃娃都已经被人抱走了,再去哪里找?不可能的事想那么多,累不累啊!”于是大家都沉默了。
安吉一夜的辗转反侧,遗憾于心
在姐姐家呆了两天,听姐姐们又说起安吉当时嫁吴刚的坚决和错误,安吉心里一片黑暗和糊涂,烦不胜烦,就去单位报到,心想通过忙碌的工作和有序的生活来忘记痛苦,转移疼痛,但是依旧做不到。
从领导到同事看她的眼光都有点惊异和同情,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他们也没有多说多问什么。可是经过这一番折磨,安吉的身体和神智都遭到毁灭性打击,她变得弱不禁风,又怕冷又怕热,更怕听到大点的声音,尽量地躲起来不想见人。
但是住在隔壁的那个曾经跟她高中一起在市里就读过、后来又居然成为同事的牛琴偏偏是个多嘴多舌的饶舌女人,每天没事就跑过来跟她聊天,每天问她过去的种种,专门去揭她的伤疤。
安吉遭遇打击后本就万念俱灰,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又怕不理她不礼貌,就只有消极应付。
安吉的身体真的垮了,她呆呆傻傻地听不太懂大家的话,这只能看到别人的嘴巴在动,尤其是周末他们大扫除时,安吉居然拿不动扫把,干几下,心跳气喘,手抖个不住,只好扶着墙走!
从小好学上进、一心往上飞的安吉那么正直认真地生活,那么认真地对待感情,但是命运恩赐给安吉的不是幸福,而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痛苦的打击!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又能逃往何处?如何摆脱?身体已经垮掉的安吉,已经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