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吉洗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衣服被单,虽然是洗衣机操作的,但是甩、拧、取、倒水都要她亲手伸进冰冷的水中,还要艰难地弯下不便的腰身,不断地站起、蹲下、累得汗流浃背,都没顾上好好吃饭。即便这样,婆婆还在邻居们前面颇有微词,说她当年生了六个儿女,就没有那么娇气的,地里家里的什么活都干,也没有喊过一声苦啊累啊的!
安吉心里不服气,想你们那时候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了,人年轻身体好,又经常干惯了农活和家务,自然没有我这大龄孕妇这么辛苦!可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总归到底,心疼自己的只有自己,爱己者爱人,别指望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所谓亲人真的发自内心疼她了吧!再说,自己之所以这样忍气吞声,还不是为了自己哥哥在这里吃住着学驾照吗?再坚持十多天,哥哥学完驾照,她就可以甩开手不干了,再说那时候自己也就该生孩子了,难不成他们还让她在月子里洗衣服做饭不成?
不过,安吉的哥哥安俊有点洁癖,衣服稍微一脏就要洗,还动不动就要开洗衣机,哪怕是一件衬衣也要在洗衣机里甩一下。对这一点,婆婆颇有微词,安吉也已经提醒了哥哥几次了,可是他毫不自知,更不收敛,完全无视这是在安吉公婆的家里,就连她本人都要小心翼翼地应付着,必要的时候还要看他们脸色,可是安俊这样的人,在家在母亲和两个姐姐的溺爱下,已经习惯了以自我为主,哪里还能顾忌安吉的难堪地位?x33
洗完衣服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安吉几乎累瘫了,肚子也疼起来,睡了一觉才好点。接着她又收拾书架,抹灰、登记、码放,装订,整完这些都已经深夜零点了。
日光灯毫无表情地亮着,发出滋滋的响声。
今夜,谁与她同梦?那一头的吴刚,是否也在独守空房,挂念着她?还是又约了一个新欢,醉在了她的温柔乡里?
安吉从来不曾怀疑自己的真爱和坚贞的理由是那么充足,可是现在,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心里那块圣洁的地方,已经被吴刚用那个端盘子的**货玷污,她固守的婚姻圣殿,已经踩满了侵入者沾了**泥污的脚印!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吴刚和那些没有确定身份的女人侵犯了她的尊严,决定要借题发挥,好好地出口莫名之气!
次日凌晨又是四点半醒来,安吉翻来覆去地无法继续入睡,想了太多,也不能不想。可是安吉知道自己必须保证休息时间,就强迫自己躺到八点。打开收音机,对着肚皮播放,她要让肚子里的宝宝早早享受音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