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医者的,说话习惯了挑好听的说。
其实卿酒酒的身体确实没有这么乐观。
钟欣欣不忍心说而已,她从小钻研医理,因为身为女儿身,更注重钻研女人。
“你不要说好听的哄我,”卿酒酒叹笑:“我比你懂女人的身体。”
钟欣欣埋头不说话。
她心里觉得难过,为什么一个女人就要被困在后宅,被陷害,被不公对待?
“但我希望你不要向承安王说明我的身体情况。”
为什么?
为什么呢?
卿酒酒盯着床顶的床幔。
她想起刚刚季时宴揽住她,像所有物一般将她禁锢在怀里,说的那些话。
她不知道季时宴这个疯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他能露出那种温柔,又能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要将她永远困在王府的话。
他以为她睡着,所以占有欲展露的毫不避讳。
“他想折断一只鹰的翅膀,将我困在王府。”良久卿酒酒嗓音暗哑道:“我不愿意。”
所以他不能知道我的翅膀断了。
她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是钟欣欣却从里面看到了绝对。
她不知道卿酒酒在季时宴这儿经历过什么,但她知道,卿酒酒跟别人不一样。
跟那些她在宫里见过的娘娘们不一样,跟卿秀秀也不一样。
她不会屈服命运,也不会屈服病痛。
钟欣欣再也说不出话来,卿酒酒放过她一条命,可她却觉得,卿酒酒在对她自己下最狠的手。
有一天要是王爷真折断了王妃的翅膀,或许会付出非常惨痛的代价。
那代价,王爷自己也未必承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