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却是呵呵一笑,看得出来季时宴今日心情好,都知道开玩笑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多少年出生入死,也没见季时宴放弃过属下。
在当主帅这职责上,季时宴从未薄待过谁。
想到这他又有些晦涩,这么多年,他对谁都毫不吝啬,唯独卿酒酒。
想要圈在王府。
想要完全霸占。
不惜强权,甚至是不惜虐待。
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卿酒酒有这样的执着。
他们不出所料先到了目的地,而卿酒酒过了很久都没有现身。
她要换地方这事,季时宴其实早就预料到了。
卿酒酒虽然是个姑娘家,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身上拥有超脱凡人的敏锐。
若是乖乖去荷花坳才不正常,她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在那设了陷阱。
但是改了琴江畔,怎么人也来的这么慢?
季时宴已经绕着江畔码头这小小的地方转悠了好几圈。
不论是码头上的搬运工还是船夫,一开始都被他身上的那股卓然之气吸引了。
加上他又长得太好,难免连路过的妇女都连连驻足。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就见这位长得很好看,来路不明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阴沉。
那阴沉裹着一股肃杀,像是要将人吞并似的,亦或者稍微惹他不快,他都有可能抓个人过来杀了。
所以路边的行人由一开始的慢慢吞吞,到后来的马不停蹄。
一眼都不敢再看向这人的脸色。
在太阳渐渐西斜时,干脆连路过的人都没有了。
方圆一百米,无人敢靠近。ωωw.Bǐqυgétν.net
沈默犹豫着,想说让季时宴去旁边的茶棚歇歇脚,先坐一下,他试着联系一下谢雨。
但是季时宴脸色阴沉,他也是有心没胆。
“沈默,”季时宴突然开口:“你说她是不是耍本王?”
语气里,不论是怒气还是怨气,都感觉能让五里内的冤死鬼炸棺而起。
“属下觉得不会,”沈默小心翼翼道:“我就是觉得,咱们没有带钟姑娘过来,会不会王妃她在某一处暗暗观察到我们了,觉得我们不真诚?”
“钟欣欣?”
从季时宴的表情看起来,他对钟欣欣真的是嫌弃极了。
“她出现了,本王自然会放人,担心个什么劲?本王是那种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