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人,除了她和季时宴,都发出了阵阵嘲笑。
“哈哈哈哈哈大哥,她还想回家呢!”
赵虎拎着一根棒槌,捧腹:“她还闹不清楚情况呢!”
进了土匪里,还有土匪送你回家的好事儿?
真不知道该说这姑娘是天真,还是傻。
卿酒酒被他们笑的莫名其妙,眼睛一眨,瞬间就掉下眼泪来:“呜呜呜你们....你们笑话我。”
一看她哭了,美人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太过惹人心疼。
彭杨对着那几个人一人一脚就踢过去了。
可谁知道刚踢完人一转身,那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臭郎中竟然扑到了卿酒酒身上。
正紧紧抱着他的美人儿。
他当即怒上心头,拎过季时宴的后领,将他摔在了地上,大骂:“给你脸了!?老.子的人也敢碰!”
随即季时宴就被冲上来的几个手下紧紧摁住,有的往他脸上挥拳头,有的则拿脚踹他。
卿酒酒刚刚也是被季时宴猝不及防的动作吓着了。
其实彭杨教训人的时候,季时宴抱住她还低声说了一句话:“别哭。”ъìQυGΕtV.net
那两个字裹着沙哑,让人误会。
卿酒酒从没有听过季时宴这样说话,她甚至连季时宴这个人都四年没见了。
曾经恨的时候,巴不得那火烧的再旺一点,最好将这个人都烧死在王府。
可是真的走出来了,卿酒酒反倒很少去想起他。
在燕京那段日子,她过得一点都不快活,因为不快活,所以不会想要去想起。
渐渐的季时宴这个人就淡的如同一个符号,他甚至连丸丸的爹都不算。
但是她从没有听见过他这么痛地说过话。
别哭两个字,好像是从他胸腔里吼出来的,嘶哑又难耐。
让她觉得恍惚。
钟欣欣跟她说过,当初海棠苑烧成那样子,季时宴赶回去的时候,流了一小滩眼泪。
但是她轻描淡写,说看到了承安王身上的悔字。
卿酒酒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季时宴崩溃后悔的样子。
因为她一直就觉得,自己不过是他豢养的一只鹰。
季时宴是熬鹰的人,他想要把鹰熬成金丝雀,让她待在燕京,待在王府这个方寸之间。
有一天习惯了,翅膀退化,或许打开笼子也飞不走。
而季时宴手里握着笼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