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季时宴离开燕京去滨州之前,他最后一次见卿酒酒。
他抱着卿酒酒,跟她说等他从滨州回来,就带她去一趟江南。
他在江南备了一套宅子,四季常青,宅子里还有温泉。
不论是避暑还是过冬,都是绝佳的地方。
他让卿酒酒等他回来。
那时候的卿酒酒举起手中的铁链,问他:“那这个能不能解开?”
季时宴这短短二十八年人生里,经历可谓传奇。
他做过的大事小事无数,传奇也留下不少。
若是后人有评说,大概也会是很精彩的一本传记。
但是他少有后悔的时候。
不论是架空小皇帝引得他对自己动了杀意,还是一举逼死了卿涟漪,背负骂名。
亦或者是这些年征战四方,五洲对他的评价并不好。
那对季时宴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放在心上。
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他不在意。
但是唯一不能牵扯上卿酒酒。
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后悔都在卿酒酒身上。
尤其是去滨州前,没有解开的那一段锁链。
他后来无数次想过,如果当时他答应解开了。
是不是后面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卿酒酒或许就不会借着卿涟漪的算计,假死逃出燕京了?
“我当时觉得,这铁链伤不了你,等卿秀秀生产,云琅的噬心蛊解了,我就跟你解释......”
卿酒酒一声苦笑:“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解释?季时宴,你一直不知道吧,卿涟漪放的那把火,一直都是我暗中引导的。”
“什么?”
季时宴愣在原地,露出从未见过的一丝迷茫看着卿酒酒。
“你不了解我,我不是个会去**的人,从前所有的作为,都是为了活下去,即便卿涟漪不放那把火,我也会想办法自己放。”
她的字典里没有屈服和**这两个选项。
这要有一口气在,都会为了能活下去设计算计。
今夜她第一次对季时宴吐出这样的话。
借着酒劲,也好让季时宴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喜欢的或许是当年万事以你为先,会痴缠看着你的卿酒酒,但我不是她,我算计和假意,利用你除掉卿涟漪,虚以为蛇要利用卿秀秀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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