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过元槐会耍花招,但怎么也没想到,有事元槐是真敢上。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随着人群中的惊呼声,一道男声清冽飘过来:“快拦住她!”
崔二郎下意识挡在柱子前,企图护住女郎的头,岂料衣裙尚未沾到,女郎就率先叫人拦腰拽了过去。
元槐的头还没撞到柱子上,身子就被人拉扯回去,恍惚间看见了赵崇光的脸。
身姿挺拔、芝兰玉树地挡在她面前。
“元槐。”他唤了一声她的名。
“撞柱自尽,可真有你的。”
他整个人战栗着,声音不若平日的沉稳,似惶惶不安,似天都要塌下来了。
有时候,人一旦有了某种念头,便会如雨水春笋般疯狂增长。
就像赵崇光对她的不明不白,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元槐虽然经历的男人不多,对情感没什么感知力,但不代表她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捉摸不透,也能捕捉到赵崇光跨越了不该跨越的界限。
在方才赵崇光出手拦她的时候,凭着女人的直觉,也能感觉到赵崇光对自己的非比寻常。
这种非比寻常,让她生出了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
他们只授粉,永远不会开花,这大概就是他们最好的结果了。
赵崇光出现的这么及时,元槐脑子一嗡,眼泪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暗自掐了两下大腿,掩面挤出两滴眼泪。
她的哭是压抑的,难免令人觉得是委屈的。
这一波操作,直接给元行秋看傻了,直愣愣地瞪着元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周边一片哗然。
众贵女和郎君都觉得,元槐蒙受不白之冤,赶忙去扶那哭泣的女郎。
被扶起来的一瞬元槐,她眸光一掠,瞳仁边缘化出暗藏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元行秋似刚反应过来,冲上来握住元槐的手,皮笑肉不笑道:“不过是一点小事,四妹妹不至于寻死吧?怎么能一时冲动,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在元行秋口中,提也不提是谁要把元槐逼上绝路的,只是把一切归咎于小妹妹赌气,也在一刻间,抬高了自己在外人面前大方的形象。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元槐压低了声音,在元行秋耳边轻声道:“既然你说我上不得台面,那我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上不得台面。”
用的是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话里话外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