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槐忙着准备骑马舞剑的时候,赵崇光也内外交困,被一堆繁琐政务烦扰。
春闱出现舞弊,泄题之人矛头直指两位考官。
会试主考官是首辅元贞,副考官是世家推出来的户部尚书。元贞是为纯臣,得罪了享受官爵承袭的世家,世家便全方面地施压排挤。
摄政王独权,姑且能与世家抗衡,却在这时候不表态不作为,让皇权陷入架空的尴尬局面。ъΙQǐkU.йEτ
元贞逼得太紧,有什么想法,可信不可信,还是要由当事人去判断。可现实就是,整个朝堂之上,再没有比元家对他更忠诚的臣子了。
春闱的意义开始变质,世家的手伸得越来越长,让春闱沦为权贵政权输送各家子弟的跳板,寒门士子更是苦于没有机会登入朝堂,从前有先皇处处掣肘,豪门世族才有所收敛,直到荣帝被扶上皇位,此风又卷土重来。
其中牵扯的人,只怕不在少数。
知悉内情的百里令泽主动提到:“晚生不愿让主公为难,自请下去。”
棋局上,棋盘纵横,落子有度,白子被黑子围困,黑子也受到白子牵制,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怎么看都是一盘死局。
黑白对弈,熟黑熟白?至少在这一刻不得而知。
赵崇光纵观棋局,白子在他指间转了一圈,于黑子中央落下一枚,局势仍旧很危险,容不得一步错。
从这里开始,白子就已经是赢家了,却像是占据引导地位与黑子持续周旋着,步步为营。
“世家独大,皇叔专权,母后听政,他们不畏惧朕,那也不必留了。”赵崇光伸手搅乱棋盘,姿态依旧挺拔清隽,瑞凤眼翘起深邃,像是一池深水,让人不敢贸然接近。
他唇边挂着一抹微笑,眸中却毫无笑意,无人可以洞察他的内心。
下棋,谋的是棋局胜负之输赢,有的人认为自己是棋子,有的人则是真正的,下棋之人。
百里令泽起身,深深作了一揖。
最终,赵崇光力排众议,百里令泽一举夺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出身寒门的状元郎,堪称本年春闱最大黑马,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春闱比秋闱难度要高,新科状元郎的含金量颇高。
到底是谁泄的题,世家考生是不是得到了考题,诸多分歧,遏制削弱世家,势在必行。
几经波折,让赵崇光都忘了花朝节的日子,他晌午在外结交寒门士子,回到宫中得王秉恩提醒,才想起来